“他真這樣說?”韓瑾不可思議的蹙眉而問。
子慶一臉誠然的點頭:“是的,所以我才說他忘恩負義,也不想想,當初他母親死了是誰幫著料理後事的,這麼快就拋擲腦後了。”
“他不是如此絕情之人。 ”
“三少君也就你一直護著他,從一開始就這樣,你是沒看到今天他那討好大少君的樣子,真是讓人看了就想吐。”
韓瑾臉色有些陰沉道:“那他人呢?”哪怕經子慶這樣說出來,她還是不敢相信。雖說和黑羽接觸時間不長,但在她的印象中,他算得上是一個有骨氣且愛恨憎明的男兒。“已經跟大少君走了。”
“什麼?”
“大少君當時說他機靈可人,又會討人歡喜,便問他要不要去他的院閣當差,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當時任我怎麼勸他都不聽,末了,還說我多關閑事。”
“……”
見韓瑾突然不說話了,子慶越發氣氛道:“你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前幾天還嚷著要報仇,今天就跟仇人勾搭在一起了,這種人倒也少見。”
報仇……
聽到這兩個字,韓瑾突然想起那日黑羽抱著他母親時的淒離絕望與憤恨之色。
那一刻,他那能撼動天地般的幽深陰冷眸光,任誰見到,此生怕是也不會輕易忘記。
她相信,那一瞬間的黑羽,是可以不計一切代價去殺掉那個害死他母親的人。隻怪,那一刻,他的力量太過薄弱,隻能將悲憤,化為無盡的隱忍。
而眼下……韓瑾似乎明白了什麼,當下拽起子慶的袖子道:“事情沒那麼簡單,走,跟我去找黑羽。”
“啊?還找那個叛徒幹嘛啊?哎……三少君,慢點,你慢點……”
就這樣,主仆二人一路繞到了韓藝住的子玄閣。
剛到院門前,便被幾個女兵給阻攔了。
“讓開!”
“抱歉,三少君你不能進去。”
看著女兵看似謙誠,實則沒有任何聽從的樣子,韓瑾驀地覺得自己這個三少君在韓府,無非隻是一個掛名的,半點實權也沒有。
“為什麼?”雖說這是一句廢話,子慶還是問了。
女兵見是一個男奴問的,於是有些不耐煩道:“大少君下了吩咐的,這裏沒有她的授意,誰都不能進。”
“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這是三少君嗎?”
“同樣不可以!”女兵的氣勢不由漲了幾分。
這句話,正巧應了“狗仗人勢”“狐假虎威”這兩個詞。同時也讓韓瑾明白了,在這個地方,隻要權利,才是至高無尚的。
當下,她將憤怒的子慶攬至身後,自己淡然應對道:“既然你不肯讓我進去,那可以通報一聲我的大姐吧?”
“這……”
“怎麼?我韓藝說的是聖旨,而我的話,就狗屁不如嗎?”
聽著韓瑾難得爆發的苛責之言,女兵瞬間有些後怕。畢竟最近韓瑾在京裏,還是稍的風頭。
“滾!”
“是是,三少君,小的這就去幫你請!”
見韓瑾真的怒了,那女兵這才不敢耽誤的前去。
子慶在身後看在眼裏,不由罵道:“真是欺欽怕硬,三少君以後啊,你就不能對這些人仁慈。就該像今天一樣,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小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