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離開九皇子的意華宮後,便獨自出了皇宮,在宮門外候著的子慶正焦急的等待著,看到韓瑾遠遠的走了出來,不由笑逐顏開的迎了上去。
“三少君,你出來啦!”
韓瑾冷著臉點了點頭,隨即看了一眼子慶身後那單小的馬車,不由蹙眉道:“我母親大人她們呢?”
“參將大人和大少君二少君先走了,讓子慶在這裏等候您呢。”
“哦!”
“三少君,你不高興?”
韓瑾直直的上了馬車,沒說什麼,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讓子慶也微微閉嘴。
一路上,馬車順暢而行,韓瑾回想起方才那荒唐的一幕,心中仍有怒氣。一旁善於察言觀色的子慶全然看在了眼裏,雖知道自己身為男奴不該多言,可此刻仍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三少君,剛剛聽參將大人說你去見了九皇子殿下,他為難你了嗎?”
“沒有!”韓瑾麵無表情的回道,對方的確沒有為難自己,隻是回想起方才的那個惡作劇,總有種被人捉弄的感覺。
子慶聽罷,這才鬆了口氣道:“既然沒有,那你為何不高興啊?”
“算了,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回了府中我再告訴你吧!”
韓瑾語落,便緩緩閉目,輕抬右手開始揉弄眉頭,那副滿是疲憊的樣子,倒讓子慶也不好接著再問。
就這樣,馬車一路朝韓府趕去,車內的一主一仆氣氛稍顯僵悶,但也無可奈何。
就在韓瑾睡意稍濃之際,陡然聽得前方傳來馬兒的嘶鳴,刹那驚醒的同時,連馬車也搖晃不已。
外麵,是車夫懊惱至極的怒罵聲:“畜生,老實點,你要敢傷著馬車裏的貴人,信不信今晚把你宰了吃?”
“發生什麼事了?”韓瑾撩起車簾,神情凝重的問道。
在車夫的重鞭之下,馬兒這才消停。車夫回頭,麵色有些愧責且討好的說道:“這畜生靈敏,剛剛我又隱約聽到了嘶殺的聲音,女君莫要見怪,說句不好聽的話……貴府好像有事發生。”
韓瑾聽罷,朝前一探,果真,不遠處的韓府竟然連個看門的侍衛也沒有了。往日馬車到了這裏,皆有男奴前來通報或是迎接,而今天,且不說空無一人,在大門的兩畔還隱隱有血漬的痕跡。
當下沒有多說的韓瑾,利落的就從馬車上麵跳了下來,隨即回頭凝重的對子慶說道:“我先回府,接下來的事情,你來處理。”
“三少君……”子慶跟在後邊,擔憂的話還未說完,就見韓瑾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入了韓府,韓瑾才發現裏麵殺喊聲陣天,一批穿得極為張揚猖狂的彪悍女子,正與府上的女兵侍衛惡戰不已。
韓瑾當下就拽住一個準備朝前偷襲瘦小女兵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女兵本不想理會妨礙她立功之人,可一回頭,看見來者是韓瑾。立即換了一副臉孔,滿是恭敬的說道:“回三少君的話,今兒個你與參將大人還有幾位少君一起入宮,韓府也放鬆了警惕,豈料這黑風營的餘賊便趁此機會前來圍襲。不過還好,幾位少君回來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