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女人不行嗎?”
話落,子慶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韓瑾許久,才苦著臉喃喃道:“三少君,女人都是做粗莽活的。像這種細手細腳的縝密服侍,都是由我們男兒來做的啊,不然的話,為何侍候在各位女君身邊的,都是男奴呢?”
聽罷,韓瑾又怔住了。是啊,她忘了,這裏乃是女兒國,男女做事都是顛倒的。驀然,頭頂似有雷聲轟鳴。
“好了,算我誤會你了,對不住你,你起來吧,手沒事吧?”意識到自己錯了的韓瑾,本來想扶起對方,可是見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恐懼的時候,她還是絕得退後一步為妙。
而子慶扶著自己的腰,在驚懼中,一步一步站了起來,這一次,沒敢離韓瑾太近,隻是埋頭緩聲道:“奴家沒事,不知三少君,還需要奴家服侍不?”
韓瑾看著委屈的他,想說兩句重話,倒也說不出口了,隻是搖著頭道:“算了算了,以後換衣服這種事,我自己來吧。”不錯,雖然能夠承受穿越這個事實,但她還無法接受由一個陌生男子來替自己更換衣裳,她心中,多多少少還存留著女孩家的羞澀與矜持。
“可是……”
“沒有可是了。”
子慶本來還想說,但見韓瑾臉露不耐,倒也不再多語。
因為,從昨兒個起,他發現三少君整個人都變了。她不再像曾經那樣膽小懦弱,也不似當初那般唯唯諾諾,受了二少君和大少君的欺負就會躲起來偷偷的哭,每每看到一個女子偷哭卻不敢讓任何一個人看見,那種感覺真是讓人心生憐惜之意。
而現在,三少君給人的感覺,就是無形中有著一種霸氣,子慶也不知道這霸氣來自何處,反正在三少君身上,他看到了以往從不曾看到的動西。
狂妄,自信,冷傲,以及曾往,她從沒有的謹慎。
難道說,一場失憶,可以讓人的性格,如此大變嗎?就算很懷念當初的三少君,便子慶覺得,現在這樣的性格才更適合三少君,這樣的他,才是韓參將的女兒,一個有魄力,有傲氣,有自信的女人。
“這幹嘛這樣看著我?”
韓瑾終於注視到子慶看著自己的眸光有些異樣的波動,那是一種驚與喜交織出來的感情,同時,又雜夾一絲探索與猜疑之色。
陡然間,怕被看穿什麼的韓瑾,驀地變得謹慎起來。
不料,對方隻是呆呆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隻是奴家覺得,三少君變得不一樣了。”
韓瑾有些正襟危坐道:“是嗎?”
“是……”
一個“是”字剛落,韓瑾的門外陡然響起了一些細碎的低泣聲,以及鐵鏈的碰撞聲。從那略顯沙啞的聲音中能夠聽出,可能是男子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