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說了,你們也肯定不相信。”英奇笑道。“說實話,基本上一件都不是我們幹的。還沒等我們動手呢,那邊已經打得一塌糊塗。我們派去的人莫明其妙地就被卷了進去,忙得連氣都喘不過來。真要說卓有成效,那隻是憑他們的個人能力,成功應付了所有的突然襲擊,這才取得對方的完全信任。”
“真的?”黎盛和魏勇強都感到意外。“一件都不是你們幹的?”
“千真萬確。”英奇認真地說。“如果真是我們幹的,那就是我們的功勞和業績了,我也不必跟你們否認,不過,真不是我們幹的。”
黎盛自然相信他,聽後不由得好笑:“我們的人也都沒幹過。由此可見,那邊的政局有多亂。”
英奇同意:“那邊不斷嚷嚷著民主,結果還是在實行原始的政治製度,所謂‘草根政治’,就是這個樣子。”
“這些事情間接也逼使對方鋌而走險,也算是我們的機會吧。”魏勇強笑著說。“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黎盛握拳揮了揮:“是啊。”
魏勇強瞧著黎盛,忍不住笑道:“老黎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勇貫三軍的名將。”
英奇也笑著看向那位國防部長:“能攻心則反側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戰。”
這幅出自成都武侯祠的名聯黎盛是知道的,他笑著說:“那當然。我不是戰爭狂人。我們做了那麼多功夫,還不是為了少傷人,盡量把犧牲減少到最低程度。”
“不過,還有下聯。”魏勇強很冷靜。“不審勢則寬嚴皆誤,後來治蜀要深思。”
“是啊,所以應該行動的時候就絕不能猶豫。”英奇微笑著對兩人說。“你們的‘雷霆行動’如果需要我們的人幫忙的話,盡管說,最好提前打招呼,我才好安排。”
“好。”他們對他點了點頭。
第二天,黎盛便乘軍用飛機飛往三亞。
正在西沙群島中訓練的颶風突擊隊隊長黎遠望接到命令,立即乘直升機回來,直接去見了黎盛。
黎盛開門見山:“訓練得怎麼樣了?”
黎遠望立正報告:“長官,已經全部準備就緒。”
“好。”黎盛點了點頭。“‘雷霆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了。”
黎遠望喜形於色:“是,長官。”
“坐吧。”黎盛看著即將出征的兒子,神情溫和了許多。
黎遠望坐到他對麵,腰板挺得筆直,神采奕奕地看著父親。
“兒子,這次行動,非常重要。” 黎盛重重地強調著。“你們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黎遠望神情嚴肅:“爸,我明白。”
黎盛深深地看著他,像是要把他的模樣烙在心裏。他輕聲說:“這個任務也是塊硬骨頭,難啃得很,危險很大。”
黎遠望很自信:“爸,我有信心。你也放心吧,我們一定能完成任務。”
黎盛看著年輕氣盛的兒子,笑了起來:“要說信心,你們當然是最能讓我放心的戰士。你們突擊隊是我們軍隊中精英的精英,又為這個任務連續訓練了半年,應該說沒有問題。我隻是擔心跟你們同去的專家。他們不是突擊隊員,如果遇到問題,會很麻煩。我想,你和你的隊員們都清楚你們行動的程序了吧?”
“是。”黎遠望清晰地重複一遍。“我們的任務是掩護跟隨我們潛入的專家們的行動。我們護送他們進去,完成任務後,再護送他們出來。一旦遇到危險,必須首先掩護他們安全撤離,為此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如果困在裏麵,暫時沒有危險,就原地待命,盡力配合部隊的後續行動。”
黎盛點了點頭:“還有,我們沒有營救戰俘的計劃。一旦你們被俘,我們不會承認你們是我們軍隊的人。這一點,你們都明白吧?”
“明白。我們會盡力不被俘虜。”黎遠望自信地說。“如果萬一被俘,我們都知道該怎麼做。我們專門接受了與此有關的對抗審訊訓練。”
颶風突擊隊自成立以來,執行過那麼多次任務,還從來沒人當過俘虜。作為隊長,黎遠望根本不清楚被俘是什麼概念。在他心裏,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要麼戰死,要麼生還,絕不會被俘。
“好,那你回去後準備好。”黎盛看著雄姿英發的兒子,心裏感到很驕傲。“我命令,‘雷霆行動’正式開始。你們三天後出發,按計劃行動。”
黎遠望站起來,立正敬禮:“是,長官。”
黎盛起身還禮:“颶風出擊。”
黎遠望朗聲應道:“所向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