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綝心有顧忌,於是帶牛酒前去拜會吳帝試探,吳帝孫休拒絕不收,孫綝隻好送到左將軍張布家中飲酒。
酒意正濃,孫綝帶醉說道,“當初廢掉皇帝時,多人勸我自立,我認為陛下賢明才迎他為帝,如今我為陛下送禮卻遭拒,可見陛下對我與一般下臣並無區別,我要再立他人。”
張布好言迎合,轉而就告訴了孫休,孫休心中憤怒,但擔心孫綝造亂,於是多有賞賜孫綝,也把告發孫綝反逆的人交給孫綝殺死。
孫綝心中反而更加擔心,於是要求帶兵駐紮武昌,孫休同意。
十二月,到了臘祭,吳帝召喚孫綝集會,孫綝托病不去,吳帝催促十餘次,孫綝隻好應約,和家人約好放火為號以借口脫身。
孫綝入宮沒多久,果然府上著火,孫綝要求回去看看,吳帝不許,孫綝擅自起身要走,丁奉張布讓左右將孫綝綁住,吳帝將孫綝處死,夷滅三族,從吳國宗室族譜中除去孫峻孫綝二人全名。
消息傳到魏國,魏帝立刻找到婉柔,婉柔見到魏帝激動萬千,忙詢問原因。
魏帝將吳帝除去孫綝的事情告訴婉柔,又說道,“司馬昭猶如孫綝,朕也想如此除去司馬昭。”
婉柔說道,“孫綝蠢如豬狗,不在朝中控製皇帝,反而遠離宮中,既不能自立,又不能得知孫休密謀,孫休身邊又有忠義有權的人輔佐,加上孫綝殘害忠良國人憤恨,自然失敗。”
“而如今大將軍從不離開洛都,就算之前討伐諸葛誕,都讓陛下隨行以免陛下有變,並且恩德散播遠方,完全不同於孫綝,而陛下身邊又哪有丁奉張布這樣的人?”
魏帝神色不變,接著說道,“可請國丈相助,卞家地位顯赫,可以與司馬氏一搏。”
婉柔深吸一口氣歎出,說道,“陛下還可找太傅相商。”
曹髦說道,“太傅乃司馬昭叔父,哪能合謀?”
婉柔說道,“司馬孚忠於魏室,陛下勿疑。”魏帝將信將疑,但還是應諾。
魏帝走後,阮璃說道,“是否需要婢女如之前約定,前去通知大將軍?”
婉柔搖頭,阮璃說道,“太長太主如此反複,小心將來遭禍。”
婉柔說道,“大將軍以為予同皇帝親近是假裝,皇帝以為予同大將軍親近也是假裝,二人都會爭取予幫助,予不會有禍。”
阮璃又問道,“太長太主究竟要幫助誰?”婉柔沒有回答。
正月,魏帝照例祭祖,司馬昭全程主持,宛如是在自己祭祖,而魏帝如同一個擺設。
完畢之後,魏帝推脫舊病複發有不舒服,婉柔趁機下令太傅司馬孚與光祿大夫卞隆護送魏帝回宮。
魏帝回到宮中,留下二人,外麵通報婉柔大長公主求見,魏帝立刻有請,司馬孚和卞隆見到這個架勢,有些不知所措。
婉柔說道,“太後恰巧臥病在床,予身體也是不行,皇帝被辱不能忍受,隻好請二位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