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手中長戟杵地出聲,又向前走了一步。
曹髦瞄了一眼藏匿起來的眾仆從,擔心殺不掉司馬昭,心裏一直在糾結是否下令,司馬昭微微說道,“陛下,召見微臣有什麼旨意?如今看見陛下並非病危的樣子,是否在暗自謀劃什麼事?”
曹髦大驚,吞吞吐吐說道,“朕是天子,何必謀劃?隻是朕之前病重,數月不能理會朝政,想來聽聞大將軍彙報一番。”
司馬昭哼笑一聲,“陛下好生養病,即便打聽完整也毫無作為,又何必關心?如果真想知道,可上早朝。”
魏帝大怒,“你!當真放肆!”又望向埋伏的地方,而司馬昭也早已察覺,一行人都手握武器準備應戰。
忽然外麵通報婉柔大長公主求見,魏帝還未指示,婉柔就擅自闖入。
見到司馬昭等人,立刻走到近前,佯裝大怒說道,“你們當真放肆,竟然持軍械入陛下寢殿!”
司馬昭唯唯諾諾,說道,“太長太主教訓極是,然而外麵流言四起,說陛下已被軟禁,有奸人控製皇宮,微臣於是帶兵前來,打算守護社稷。”
婉柔唉聲歎氣,“你們實在不智,外麵流言四起,你們怎不去抓捕散布流言的人,人心慌亂難道不是你們不作為所致?這樣持兵器入宮,還讓軍士在宮門口,難道不是讓更多流言產生?”
司馬昭低頭敬拜道,“微臣愚鈍,不如太長太主思量周全。”
婉柔又怒氣衝衝對司馬昭說道,“皇帝把軍政托付給大將軍,此就是皇帝極大的信任,大將軍更應當努力回報,統一吳蜀來告慰列位先帝,大將軍不趕緊前去操練軍士思考破敵良策,卻在這裏耗費時間,還有什麼臉麵食君俸為君分憂?”
司馬昭再拜說道,“微臣大罪,這是陛下召見,說以後事相托,不容不見。”
婉柔看了一眼魏帝,又對司馬昭說道,“陛下隻是患病,還沒到托後事的時候,況且東中郎將這樣武裝實在放肆,以後不許再進九龍殿,還不速速退下!”
司馬亮大驚,要辯解,司馬昭知道這是婉柔讓自己趕緊服軟逃走,於是攔住司馬亮,戰戰兢兢遵命離開。
司馬昭等人走後,魏帝立刻讓眾人出來,魏帝心有餘悸,“太長太主為什麼這時到來?”
婉柔說道,“不來難道等著出大事?”
曹髦埋怨說道,“朕為今日殺掉司馬昭,裝病多日,當真可惜。”
婉柔說道,“大將軍怎麼會不知,不然為什麼會帶兵前來?皇帝今日如果下令,大將軍不能殺死,反而皇帝的命不能保。”
曹髦低聲說道,“朕原本就打算玉石俱焚。”
婉柔搖頭說道,“陛下果真年輕,哪能做到玉石俱焚。”
用手指著仆從,“這些奴男哪是侍衛的對手,況且大將軍如此靠近,如果挾持陛下,陛下能如何?即便弑殺陛下,大將軍也可說陛下早已駕崩,再引一宗室王來這裏嫁禍即可。”
曹髦沉默不語,婉柔說道,“如今趁這機會讓司馬亮不再入殿,陛下應當沉住氣尋找萬全時機,不可再冒險。”
婉柔回到永安宮,司馬昭等人早已在此等候,見到婉柔,司馬昭趕緊拱手,“多謝大長公主相救。”
婉柔說道,“即便予不來,大將軍也能自救,不必言謝。”
司馬昭說道,“雖然如此,如果動幹戈,罪過太大,不過陛下已有殺微臣的舉動,應當舉大事。”
婉柔緘默不知如何應答,賈充說道,“朝中大臣都支持大將軍,但是四征手有兵權,尤其是抵禦吳國的征東將軍,手中大軍更是能與一國相敵,如果他們不支持,大將軍不能如願。”
司馬昭說道,“如此,你就以慰勞四征的名義前去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