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遊遍了歐洲的許多國家,變賣了身上的許多珍貴的禮物和珠寶,那些反正都是以前討好顧炎的人送給她的東西,根本就不值得珍惜。她用那筆錢隨心的走走停停,有時候心血來潮,發現有趣的地方,就留下。找一間小小的喜歡的房間租下,然後找一份簡單的工作,賺一些錢,結實一些新的朋友。她就像一個流浪的人一樣,滿世界的飄蕩。
這次,她來到了荷蘭,這個風車的國度,這個鬱金香的天堂。
一隻小貓咪從樓梯口悄悄地跑了上來,跳到她的腿上睡覺。她輕輕地摸了一下,然後繼續曬太陽。接著,輕微的腳步聲揚起,一隻小小的手將她身上的小貓抱了下去。
這是這家農莊主人的孩子。她當初看上這個地方,就是因為這個地方最特別。荷蘭的農莊都種滿了鬱金香,而這個農莊,卻種滿了忘憂草。她問過那個臉上寫滿故事的女主人,為什麼要種忘憂草。她說,忘憂草,她曾經住過的城堡,是一個忘憂草的天堂,也是一個忘憂草的地獄。
她心中微微的感到刺痛。兩年了,女主人的話,讓她想起了遠在天涯的那個城堡,那個種滿了扶桑花的城堡。
“萱萱,小心貓咪抓傷你。”她好心提醒這家農莊的小女兒。
萱萱笑得很可愛,抱著小貓不放手,“我隻抱一會兒,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媽咪。”
顧菲菲搖頭,把書放下,然後把貓搶過來,“萬一你過敏了怎麼辦?還是不要玩了。”
萱萱撅著嘴,十分地不愉快,覺得沒什麼意思,便自己一個人玩去了。顧菲菲失笑,這個女兒跟她的媽媽長得一模一樣。簡直好看得沒天理了。
也許,她留在這裏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和這個萱萱的媽媽同病相憐。萱萱的媽媽叫做澹台璃馨,不知從什麼地方來到荷蘭的。其實她和顧菲菲一樣,輾轉了好多的地方,從蘇黎世,到巴黎,到許多的地方,最終選擇在這裏留下。
她從澹台璃馨的口中或多或少的得知,她曾經愛過一個不該愛上的人。顧菲菲問她:“你的離開,是因為不愛他了嗎?”
澹台璃馨搖頭,“離開不代表不愛了,而是,不能再愛了。”
愛到不能再愛的地步,那得有多愛啊。
顧菲菲歎口氣,換上長裙,準備出去。她在這裏找到了一份工作,就是給一些高級酒店送上等的限量紅酒。那些酒店的人,比較喜歡這裏的農莊釀的酒。這一次,她要將一份剛釀造出來的酒送給一個酒店的采購經理品鑒,好讓酒更快地入駐他們的酒店。
去了酒莊,她從地窖裏拿了兩瓶酒放在車上,就要開車往酒店趕去。
酒店在離酒莊很遠的城區,她必須快,否則在天黑之前就趕不回來。到達酒店的時候,有專人將她送到經理麵前。經理和她是熟人了,因為她不是第一次見他。可是這一次,經理嚐了酒之後,卻有些為難的皺眉,說道:“顧小姐,這次酒莊的酒確實很不錯,我們一定會考慮讓酒莊的酒入駐。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顧菲菲有些焦急,大老遠的送酒過來,可千萬別說不要,否則她會把酒店給拆了!就算是皇家的酒店她也會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