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前途未卜(2 / 2)

她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麵,“我終於知道,你以前不願意見我的原因,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你再把我推開。”

“不會了,不會了,”莫辭遠的心起伏不定,掀起了巨浪一般,強烈而震撼。他低頭吻著她的眼睛,恨不得將她的眼淚都吻幹淨。“暖昕,這一次,說什麼我都不會再放開你!”

鄭暖昕心中一蕩,伸手攔住他的肩膀,回吻他。在這粗鄙一方,一對靈魂相融的人抵死纏綿。

第二天,在雇傭兵的監視下,鄭暖昕來到隔壁的房間中看望了劉宇琛,他已經蘇醒過來,隻是目光木然,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沒有說任何的話,鄭暖昕打了溫水為他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然後坐到他的床邊,靜靜地看著他。

她知道他肯定不願意跟她說話,可是此時她心中有好多的話需要宣泄出來。她輕輕地抓住他的手,為他擦拭,“宇琛,你知道嗎?你離開的四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可是,後來,我漸漸地想通了,所以開始努力的工作。也許是我的天分不夠,或者是我不夠努力,我辛苦了兩年,還是一個小記者,拿著微薄的工資,甚至還十分的辛苦。可是,我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工作了兩年……”

她說了很多,從小到大,快樂的,不快樂的,開心的,糗事,惡事,她都說了。甚至還將劉宇琛10歲尿床的事情都說了。以前她一說,劉宇琛準會跳起來打她,可是如今,他一動不動。隻有眼中閃著細碎的淚水。

她走出劉宇琛的房間,抬頭便看見了目光陰鷙的秦歌,他對著她譏諷一笑,“姐姐,這樣有意思嗎?他根本就不會領情!”

“你把他還得還不夠慘?”鄭暖昕乜了他一眼,“他如今被警方通緝,還有他犯下的罪行,大多都是你下的套吧?”

“冤枉啊!”秦歌舉手投降,看了看莫辭遠的房間,咧嘴一笑,說道:“都是莫辭遠幹的!”

鄭暖昕冷哼一聲,與他錯身而過。走了兩步,又回頭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秦歌明白她心中的擔憂,趕緊走到她身邊,輕聲耳語,“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鄭暖昕不是很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回到房間中。莫辭遠臨窗而立,看著天空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雕像。“四天了。”他低聲地說道。

“嗯,四天了。”他們被囚禁四天了。

鄭暖昕似乎聽懂了他語氣中的別有深意,但是又不懂。他這個人通常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尤其是在大事麵前,就更加的平靜和鎮定。連說話都是十分的平淡,卻是透著十足的淩厲和咄咄逼人。隻不過,這段時間,她習慣了他溫柔以待,幾乎要忘記了,他原本就是一個冷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