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琛臉上一直掛著微笑,目光十分的柔和,對她十分的關切。一路上噓寒問暖,溫柔細致,讓他感覺,似乎回到了四年前。看著她就安靜的坐在他的身邊,身上的溫度和淡淡的體香若隱若現,讓他終於感覺心裏空缺的部分似乎被一種柔情和滿足填滿。
飛機落地,這是一個海島,仿佛一個世外桃源。蔚藍的海水如明鏡一般,水天相接處,世界變得如同玻璃球一般透明清澈。島上開滿了不知名的花,充滿了浪漫溫情。鄭暖昕隻認識一種花——扶桑花。
那小小的淡紫色的花蕊,如同嬰兒的柔嫩的肌膚一樣。親切而熟悉。
她想起了在顧炎的訂婚儀式上,她和莫辭遠相攜著,在眾人的矚目下,緩緩地踏著滿地柔軟細膩的扶桑花,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個訂婚的大廳中央。那時,他們就如同一對即將踏入婚姻殿堂的情人。此時,她看著身邊的扶桑花,不禁百感交集。她想起了莫辭遠,也想起了至今下落不明的顧菲菲。
“在想什麼?”肩膀上驀地一緊,一隻大手重重的握住了她瘦削的肩膀。
她緩緩地回頭,對上一張吊兒郎當笑得十分邪魅的臉,心神有些亂。這個秦歌,果然是禍水,比霍東還禍水。笑一笑,都會讓人受不了。她撇開臉,懶得理他。
秦歌倒也不生氣,挨著她一屁股坐下,將剛才纏著他的一大堆女人扔在了一旁,他懶懶的隨意地坐著,抬頭看了看天,“哎,沒見過你這麼不怕曬的女人。”
“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男人!”鄭暖昕沒好氣地回敬他。
他冷笑一聲,看了看那些仍舊對著他花癡的女人,知道她的意思,慵懶地說:“盛情難卻啊。”
鄭暖昕不再說話,隻是看著海麵。此時陽光照耀在海上,星星點點,波光粼粼。蔚藍的海上,似乎就如同被灑上了金色的星星一樣。她想起了莫辭遠帶她看過的真實的星星,那種冷冷的,醜陋的,一點都不好看的星星。
她現在似乎想什麼都能拐幾個彎想到莫辭遠的身上。她似乎中毒了。
“秦歌,你說如果我一天到晚都在想著一個人,而且無時無刻地都在想,是不是病了?”
秦歌挑挑眉,目光變得幽深,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聲音陰測測的,說道:“是病了。如果你想的是一個男人,我斷定,你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鄭暖昕的心猛然一顫,她伸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感受著此時猛然悸動的心跳。
是啊,她想他。自從分別後,她就無時無刻不在想他,擔心他。
為什麼?她怎麼會這樣?一種似曾相識但是更加強烈的感覺如炸彈一般在她心底猛然炸開!她心底一種執著更加的堅定!她要見到莫辭遠,一定要見到!
秦歌看著她漸漸地變化的臉色和表情,目光諱莫如深,似看不透的深海。
“對了。”她忽然想起什麼,“這兩天宇琛在忙些什麼?怎麼都見不到他?”
秦歌嗤笑,“你在想他?你想的人是他?”
鄭暖昕一怔,無話可說。
秦歌卻了然似的一笑,隨即伸手隨意地攬住她的肩膀,“他確實很忙,而且,他會給你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