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暖昕沒有跟他客套,自己就添了一碗飯開始狼吞虎咽。而莫辭遠也自己盛了一碗飯,先喝了一口湯,然後開始慢慢地吃起來。
鄭暖昕餓極了,吃的時候不小心噎住了,咳嗽起來,莫辭遠立即為她拍背,等她氣順了之後才拿了餐巾紙為她擦嘴。
鄭暖昕一時覺得有些尷尬,雖然平時不太注意自己的形象,可是莫辭遠畢竟是個男人啊,隨即,她狡黠一笑,說道:“莫辭遠,我真想殺了你!”
莫辭遠冷眼看她一下,明顯就不信,隻是狀似譏諷的問:“為什麼?”
鄭暖昕敲了敲桌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曾經看到過這樣一個說法,如果一個女人將生活中最糗的一麵展現在一個男人麵前了,那麼那個女人要麼隻能嫁給他,要麼就殺了他!”她扶住下巴,歎口氣,乜了他一眼,搖頭,“我不能嫁給你,那我就隻好殺了你了!”
莫辭遠優雅地挑眉,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鄭暖昕覺得沒勁,這麼說他他都沒有反應,看來這個人喜歡被她譏諷。隻有譏諷的時候,他才會冷冷地回應她,而且,被他譏諷得更毒。
“我要回美國了。”正安靜的看著他,卻忽然聽到了他冷冷地聲音。
鄭暖昕怔了一下,感覺心忽然一墜,隨即笑道:“還回來嗎?”
莫辭遠放下碗筷,“不一定,也許會回來,也許永遠都回不來了。”
鄭暖昕忽然怔怔地冷冷地呆呆地看著他,心裏空落落的,一時間,還適應不了,他要離開的事情。
“是美國那邊出了事?”
“嗯。”他淡淡地回應,然後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和領帶,鄭暖昕看著他緩慢而從容的動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而他的動作忽然頓住,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到她身邊,將一份文件袋交給了她,說道:“我馬上就走,等半個小時之後,你再打開文件袋。”
鄭暖昕沒有去接,隻是抬頭茫然地看著他,都忘記了要做什麼。
他整理好衣服之後,將文件袋放到餐桌上,然後身後抱住她的肩膀,在她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轉身離去。
隨著幹淨利索的關門聲響起,她才反應過來,他已經離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半個小時吧,鄭暖昕才拿起文件袋,然後打開。拿出裏麵的東西,竟然是房契,是他別墅還有在中國的一些股份的轉讓書,竟然都在她的名下了。
她頓時覺得心裏亂如麻葛,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慌。飛快而慌亂的給他打電話,可是卻發現,他的手機已經無法接通了。
他為什麼會突然離開?為什麼說他也許回不來了?
回不來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