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透過後視鏡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見她有些退讓了,繼續說道:“你上次,房子被人砸,遠哥二話沒說,大半夜的就去找你,你都不知道,他找了你多久才把你找到。當他查到是Alice讓人搞亂之後,動用關係讓Alice無法再演藝圈中生存,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前幾天,他還幫你還了你欠同事和朋友的錢。鄭暖昕,不是我說你沒良心!遠哥對你的好,你難道就沒發現?”
鄭暖昕不可思議而震撼地看著霍東的背影,心跳得很快,同時又覺得,這一切,太不現實了,這怎麼可能?
“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霍東憤怒的反問,繼續說道:“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他,說話還跟刀子似的,一次又一次地誤解他。你覺得,你對得起你的良心嗎?”他將“良心”兩個字說得很重,聲音提得很高。
鄭暖昕突然感覺特別的自責,內心泛起的愧疚讓她無言以對。她隻是撅起嘴,喃喃的說道:“我無話可說。”
霍東摸不準她話中的意思,同樣無話可說。
其實,莫辭遠手下的兄弟都知道,他對這個叫做鄭暖昕的女人不一樣。他們甚至沒有見過,他這麼寵著、縱容著一個屢次刻薄他的女人。
車子停在了胡同口,霍東沒有下車的意思。鄭暖昕自己打開車門,走進了胡同,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霍東一眼,最終還是消沒在了黑夜中。
霍東看了看胡同裏,黑漆漆的,有些後悔自己沒送她進去。她怎麼住在這種地方?
鄭暖昕回到住處,一頭栽進床上,霍東的話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在腦海中,越想就越內疚。翻出母親給的銀行卡,放到床頭櫃上,心裏自有打算。
對,鄭暖昕對莫辭遠隻是簡單的感覺很愧疚而已。第二天,下班之後,她正打算打車去他的別墅,一輛車似乎算準了時間似的停在了她的麵前,車上的人下來,恭敬地告訴她,是莫辭遠讓他來接她的。
她沒有矯情,沒有顧慮的就上車了。
來到別墅的時候,別墅依舊很安靜,幾個男人見到她之後,隻是恭敬的打招呼,然後帶著她進了莫辭遠的房間。
她走進房間,這才發現醫生在為莫辭遠換藥。他衣衫半褪,露出精壯的胸膛,胸口下方,一個圓圓的傷口,看起來有些嚇人。鄭暖昕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仿佛那些藥散在他的身上,她也能感覺到疼似的。
反而莫辭遠,一臉鎮靜而平淡的看著她,根本就沒有在乎傷口。
醫生換好藥之後,吩咐了幾句,便走了。莫辭遠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將衣服拉上。
由於有傷,他的動作有些遲鈍,鄭暖昕看不過去,走上前,替他將衣服穿好,扣好扣子。動作盡量輕柔,沒有碰疼他。如果換成是以往,她一定故意粗魯地讓他痛死,但是,經過昨晚霍東的教訓之後,她覺得自己欠他,所以決定還是對他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