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可對你隱瞞的?鄭暖昕!不要以為我對你好一些,你就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我想殺你,輕而易舉!”他憤怒而決絕地低吼。
鄭暖昕冷笑,譏諷和輕蔑充斥了嘴角和眼睛,“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我,這樣不就沒人知道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嗎?”
莫辭遠瞳孔一縮,手下更加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見她吃痛的皺眉,他也沒有放鬆,“這麼想死?嗯?”
鄭暖昕咬著牙,許久才問出口,“Alice,是不是你殺的?”
莫辭遠愣了一會兒,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他的眼中,似乎有些失望,但是卻不易被人察覺。許久之後,他才冷冷一笑,嘴角的笑容血腥而譏諷,自嘲地說:“你不是已經下結論了嗎?為什麼還問?”
“真的是你殺的?”鄭暖昕震驚而悲痛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憤怒,“你簡直不是人!你會得到報應的!”
“那麼你打算怎麼讓我得到報應?”他譏諷地看著她,冰涼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冰涼的感覺,讓她發怵。
“報警?”他冷笑著,嘴角勾起嘲笑,深深的譏諷,“就算你報警了,警方有證據嗎?你有證據嗎?”他重重地捏起她小巧的下巴,逼迫她抬頭對上他的如毒蛇芯子一般的眼神,“不就是死了個人?我看鄭記者是不是正義感太強了,太愛管閑事了,竟然敢管到的我頭上來?你知道如果換成是別人,這麼對我說話,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鄭暖昕咬牙切齒地怒瞪著他,這麼一個人,到底他的心是什麼做的?竟然從來不把人命放在眼裏,人命在他的眼裏是什麼?
她良久無語,隻是看著他血腥的眼神、淩冽的雙眸,忽然覺得所有的語言,都變得蒼白無力。她無法跟他講法律,因為這個人,根本就不會把法律放在眼裏,要不然,又怎麼會殺人之後,如此安之若泰。
“你就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她地吼道。
莫辭遠雙目輕輕一眯,冷嘲一聲。良心不安?
曾幾何時,他也問過某個人,安心會不會不安?沒有答案!有的隻是不斷地往前走,根本無法回頭。不為他自己,也會跟了他多年的那幫兄弟。手上沾了血腥,就無法再洗幹淨。想退都退不了!
他還記得,當年他是怎樣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不斷的算計,不斷的殺戮。整個幫會分成好幾派,每個派別都有不同的人被推舉出來。他何曾想過要一路血腥走到今天?可是如果不去算計,不去爭取,他底下的人,早就如當初那些被他滅掉的派係一樣,慘遭滅口了。
當他走到最後一步,從即將斷氣的上任教父手中拿過整個幫會的掌權令時,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人看他的眼神,還有他氣喘籲籲地最後的話——
“莫辭遠,你是我見過的最冷血最血腥的人!幫會落到你的手裏,我一地點都不意外。”他那時冷血無情,隻是淩厲強勢地等著掌權。然後,穩定了美國的局勢,又來到中國。一路過關斬將,他從不留情。
但是,也樹敵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