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妃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孩子啦。”頓了一下,耶律皇後慢悠悠地說。
“你什麼意思?這是你來追殺我,不是我追殺你。”歐陽沒想到耶律皇後會拿她的誓言來說事,看來耶律皇後也不想死。
“當初你說的條件是你們放過我,不管我是生是死。現在我的手下被你殺幹淨,你強我弱,我死在你的手裏,你還是違背了你的言。如果歐陽王妃不想生兒子,隻想在晉王後院默默終老,你隻管殺好啦。”
“這麼說來,我倒是一直都不能殺你啦。現在我身上有傷,行走不快,你不停的喊人來追殺我,我不是等死嗎?我放你可以,你也立下誓言,保證不再追殺我。”
“我可以不再追殺你。但是你們聖武人焚毀我們的都城,屠殺我的臣民,我不能保證其他人不來追殺你。”
“耶律皇後還真是看得起我。既如此,讓我再想想。”
歐陽讓淩月敲昏耶律,堵上她的嘴巴。
戰場打掃完畢,歐陽帶的五十人死了三個,輕傷五人,重傷一人,就是王裕。王裕的眼睛被射瞎了一隻,在那兒哇哇大叫。
“老大,我是瞎子啦,我以後怎麼上戰場。我不活了——”
“你給我出息一點,這麼點傷嚎什麼。夏先生一定能治好你的。”沈庭看他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
“治好了又怎麼樣?我是瞎子,什麼都看不見,我不成了廢人嗎?”王裕非常的沮喪。
“這次戰鬥我們還死了三個兄弟,你能活著就是萬幸了。給我躺著好好養傷,再嚷嚷,我一刀劈了你。”沈庭的事情很多,不願再和他耗著。
夏先生把傷員處理好以後,和沈庭一起來和歐陽商議。
聽了戰場的情況,歐陽說:“死了的兄弟把他們的姓名記下來,把他們燒了,把骨灰帶走吧。”
大家都愕然的望著她。歐陽才想起古代都講究入土為安,遺體是不能毀壞的。
“對不起,我想起上古的風俗。要不把他們埋了,把他們的貼身衣物帶走,分別標上他們的名字,回去給他們建一個衣冠塚吧。先生覺得這樣可以嗎?”
“少主子想得周到,衣冠塚這個做法很好,以前我們怎麼沒有想到。有了衣冠塚,他們的家人也可以時常祭奠。能想到這個辦法,少主子真是宅心仁厚。”夏先生說到。
以前士兵們戰死以後,都是就地掩埋,還沒有衣冠塚一說。有了這樣的方法,大家都覺得以後戰死的人也可以魂歸故鄉,也可以享受後人的祭祀,都覺得這個方法很好。
“我也就是在古書上看到的。想到他們為保護我而死,讓他們埋骨他鄉於心不忍,要帶走他們的屍首又很困難,就想到這個方法。”你們不知道的方法多了,給你們來個人民英雄紀念碑、烈士陵園什麼的,你們不感動得痛哭流涕,打仗的時候更加舍生忘死啦。歐陽在心裏說
“耶律皇後處心積慮的追殺我們,我看把她殺掉,永絕後患。”沈庭想到自己的重任,很是擔心以後的行程。
“對,當初我們沒有殺她,想不到她還來追殺我們。要不是這次公子你想得周到,讓我們提前發現她的行蹤,後果不堪設想。”想到王爺下的死命令,如果庶妃有不測,他們兩個也別回去了,淩月巴不得把所有的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
歐陽笑了笑,問夏先生:“先生怎麼看?”
夏先生想了想,說到:“這個耶律皇後確實是個麻煩,不殺她,她不死不休的追殺我們;如果殺死她,大夏人也因仇恨而瘋狂報複我們。少主子覺得怎樣處置恰當一點?”
皮球又踢給了歐陽,歐陽覺得,夏先生不愧是晉王的謀士,看問題比那兩個小年輕深刻多了。
“先生有沒有那種吃了讓人沒有力氣的藥,就是常言說的軟經散什麼的。”歐陽問。
“少主子是想喂耶律皇後吃下軟經散嗎?”
“對呀,殺又不能殺,放又不能放,帶著她趕路也麻煩。給她留下足夠的水,讓她慢慢的走回去,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離開大夏。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我沒有現成的軟經散,但是我們帶了足夠的藥材,要配一副吃了讓人沒有力氣的藥也不難。那就照少主子說的辦吧。”
“激戰一場,大家都累了。沈庭,你們安排大家休息一下,等天亮我們就離開這兒。”
沈庭應諾,準備離開。
“等等,你安排幾個人,再仔細檢查一遍,每個人都給我補上一刀,確認他們都死透才行,千萬不能大意。另外,派幾個人在外圍搜尋一下,絕不能有漏網之魚。”
聽到這話,盡管以前歐陽做了很多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現在還是忍不住佩服她的果決、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