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下午,李裕騎著自行車,載著李栩,駛向了那個名為“藥”的醫門分部。
醫門在每個省份都有一個分部,而本部在京城。岑禹桓覺著南沽省空氣好,景色秀麗,選定了這麼個地方隱居著。
這是人家醫門分部,能來到這裏的,必定是來求醫的,李栩昨天把這當成藥店,難怪蕭奕城看她的眼神那麼古怪。
推開沉重的大門,順著昨天來到的路走進,岑禹桓正在內院等著她,看向李栩身後的李裕,沒說什麼,隻是對著李栩慈愛的笑道:“來啦。”
“嗯,師父。”又指了指身後的李裕,“這是我哥哥。”
“您好。”李裕向岑禹桓問好。
李栩又問:“師兄呢?”
“你當他不要上學呢,早上剛回去的。”岑禹桓又說,“來吧丫頭,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隻要四次,就能痊愈了。”
李裕聞言,看向岑禹桓,沒說什麼。
李栩看過來:“哥哥,那我先去啦,你在這呆著吧。”
“小子,隨便看看,沒事。”岑禹桓終於對李裕開口。
李栩隨著岑禹桓來到一個房間,岑禹桓讓李栩趴在床上。
開始行針,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岑禹桓氣定神閑,從針盒裏抽選出幾根大小適合,長短適中的針,用酒精消毒過後,夾在左手無名指和食指之間,他泰然的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持針,接著用右手中指和無名指尋找確切的施針穴位。
一眨眼功夫,針就準確的紮進入皮膚內了。
恍若柳枝拂風而過,靈氣現,萬物生生不息。
“成了!”大約花了半個多小時,就完成了這次針灸。
李栩隻覺得神清氣爽,胸口不似之前經常悶悶的,臉色都紅潤了幾分。
“丫頭你先休息一下,等一會兒,我給你準備了藥浴,這是我們醫門的秘方,可洗髓伐骨,以後你習武也方便些。”
這些東西李栩上輩子從來沒有接觸過,也不知這世上還真有可以洗髓伐骨的東西。
一會兒,岑禹桓又領著李栩去了藥浴間,對她說:“你與會兒泡進去,會覺得全身上下又癢又痛,千萬忍著點,一會兒就好了。”
李栩頷首,待岑禹桓關上門出去,李栩就把自己泡在熱乎乎的藥湯裏。
剛開始覺等舒服極了,毛孔完全舒張開,殊不知,痛苦即將來臨。
毛孔張開之時,就是吸收藥分之時,當藥力慢慢從毛孔滲入骨髓,雖泡在熱水中,卻是感到刺骨的寒冷,牙齒不受控製地開始打顫。
這股寒意沒有持續多久,身體中出現一股灼熱與那寒意相撞,李栩緊繃著身子,感受著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滋味。
就在李栩感覺自己快要昏闕過去的時候,這種滋味緩緩褪下,李栩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