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身子一晃,眼前一黑,他們的每一句,都像利刃般紮心。
痛心,心痛。
痛到讓她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心髒也似乎停止了跳動。
嘴唇氣得顫栗,無法逸出一點點聲音。
“可能我也是犯賤,就是好這口吧,她身上越髒,我就越喜歡。”蕭祈暄修長的手指,勾上慕安然的下巴,眼神睨向那中年男人,笑言相送,“慢走,不送。”
“不送,不用送,你……你還是享受吧。”那中年男人以為是遇到了奇葩,連連告退。
“至於這樣嗎,你放開我……”她終於可以說出話來,聲音因為羞惱而沙啞不堪。
“生氣了?”蕭祈暄偏沒有放手,牢牢箍住她,唇角戲謔諷刺,“生氣什麼,我難道說錯了嗎?慕安然慕小姐,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跟當年的你相比,這一點,還真沒變……”
“……”
她渾身冰涼,手心捏緊,鑽石切割出的菱角,將她的掌心膈得生疼。
“看你這委屈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那個惡人。”他的手,狠絕的掰住她的下頜,“明明拜金又物質,偏偏打著愛情的幌子,說什麼隻愛韓子琛,被戳穿後,隻能承認自己拜金虛偽,這不是當年的你嗎?我哪裏說錯了?”
慕安然的眼眶紅紅,他的話,猶如刀割般,一點點的淩遲著她。
太痛了,痛得連眼淚都流不出了。
她迎向他的眸光,搖頭又點頭,久久才發出聲音,“是,你說得都對,被你看透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倒是尊貴的你,看透了這麼肮髒的我,怎麼還這樣靠近我?摟著我?當心染上病。”
“沒跟你做,怎麼染上病,你還真以為,我想買了你?”
“是,六百萬一夜,堂堂蕭少是出的起的,但對於我這種女人來說,不值當,蕭少那麼精明,應該不會做這種賠本買賣。”她翹了唇,對他笑著。
在這句話落下後,她就感覺到,下巴上的力道一鬆。
“嗬,原來你知道了……”
“你上次主動找我,我看你穿得那麼人模狗樣,就知道你出息了,找老同學一問,才知道你不得了,是北岸蕭家的太子爺,我真後悔呀,當年怎麼就沒看出來呢,可能這就是命吧。”
語氣間,都是她扼腕的歎息。
“我臨走前說過,我會讓你後悔!”他扣在她下頜上的手,在這句話後,陡然加緊!
慕安然疼得皺眉,卻不得不強撐著,“我記得,你說你會報複我,一定讓我後悔,我……我沒有放在心上,造化弄人,你的身份……竟然是這樣。”
“你說,就憑著我現在的身份,就地弄死你,是不是也用不著償命!”
頓時,蕭祈暄額頭上青筋暴起,手往下,就掐上了她的脖頸!
“咳咳……”她喘息不得,劇烈的咳嗽起來。
“慕安然,遇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你不死誰死!”他狠狠地掐著她,把所有的恨意,就放在了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