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酥麻入骨。
引得她的神經一個緊繃,陡然從中驚醒過來。
怎麼辦?
手和腿腳,都被他禁錮住了。
唇角上麵,傳來的陣陣刺痛,讓她疼得擰了眉頭。
電石火花間,她有了想法,閉眼,一個用力,什麼也不顧及了,就直直的咬上他的唇瓣。
男人唇上吃痛,一個怔愣。
她瞅準了機會,雙手使勁,將他的肩膀一推,就從他的懷中,往後跌出。
她起的太急,身子往後仰著,也沒有注意角度,冷不丁的就撞到了茶幾的一角。
痛死了!
但是再痛,也不敢吱聲。
她跌坐在地毯上,抿了抿受傷的唇,硬生生的忍著,眼神忌憚的看向沙發上仰躺著的男人。
似乎,他也是在這番糾纏中,用盡了氣力,現在已經軟趴趴的睡在那裏。
除了起伏的劇烈的胸膛,還讓她心有餘悸。
剛剛才,她也不知道怎麼了。
她覺得很混亂,又很迷茫,又深深的為自己不齒。
理了理自己睡裙,將裸露在外的肌膚,遮擋住。
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摸上茶幾的桌麵,試著站起來。
不對勁。
手心裏有冰涼的異物觸感,摸到手心裏,放在眼前一看,竟是一枚鑽戒。
即便是在暗夜中,也閃著點點璀璨的光亮。
慕安然看了幾眼,手心就是緊緊一握。
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到,這隻戒指,是淩亦璟給她準備的。
從嫁給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不配。
她配不上。
淩亦璟娶了她,隻不過是想娶一個傀儡而已。
她也清楚的很,淩亦璟的妻子,這個身份,帶給她的,是心酸苦楚,同時也是找尋表姐下落的一種可能性。
為了這個可能,她必須好好的待在淩家,安分守己。
手心裏涼涼的觸感,讓她的眼眶裏,漸漸朦朧氤氳出霧氣。
她將戒指,完完本本的放好到原來的位置。
而後,眼神悠悠的轉向淩亦璟。
他的唇角上,掛著一道小口子,不過不嚴重,也沒有滲血。
胸前的襯衣,已經被蹂搓到不堪。
這裏麵,她的功勞確實不小。
本能的一陣心虛,吞咽了下幾口唾沫,緩緩的上前,小心的將他的襯衫平整了幾下,有伸手準備給他扣紐扣。
隻是,當她的手,剛剛觸碰上紐扣的邊緣,“啪”一下,她的手便被他從旁,強力的攥住。
相應的,她的肩膀就是一個顫抖。
“對不起……”來自他喉嚨深處的一聲輕歎,夾雜著那麼些唏噓。
從未有一次的握手,讓慕安然有這樣的驚顫。
而他的話,卻讓她本應沸騰的心,給冷卻了好幾度。
對不起?
他的道歉,是給戒指的主人吧。
難怪有人曾說,淩亦璟是這個世界上,最深情的男人,卻同時,又是最殘暴的男人。
他弄折了自己前女友的手臂,卻又對她念念不忘,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