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冤不冤,明明隻是想簡單的調查蔣薰蔓真正死因,半路卻殺來無數個搶戲的程咬金,那頭尹熙爵身份不明,要我做他秘書,這頭黃君瑩威逼跟相馬忍約會才肯交出視頻,我當然沒敢拒絕,讓她把這事全程保密我去給她想辦法,她是得意萬分哼著小曲走了,我則要想著該怎樣去跟相馬忍說,或者,先應付了下午跟尹熙爵的見麵,驗證薔薇或是玫瑰的事推一推。
抱著這樣的心事,下午,我們仨一路去蘭若會的路上我都沉默不語,倘若蔣薰蔓自殺現場的那些花真是薔薇,是不是意味著這事已經是暗夜男爵的手筆,直接可以歸為惡魔殺人事件,那之後彈奏《離別進行曲》又是什麼鬼,暗夜男爵出手何必那麼麻煩,直接選中目標就好了嘛。正因為對尹熙爵身份有懷疑,我決定暫時不跟相馬忍和千烈影討論這事。
當我再次踏足那片薔薇花海,我看見相馬忍和千烈影眼中的震驚,顯然這片花海過於廣闊,且不說打理問題,光是那鮮紅欲滴的顏色就令人望而生畏,不過他們顯然是嚇大的,短短幾秒臉色便回複如常,我心忽而一跳,明白了他們臉色迅速變得肅穆的原因——
不遠處,一身黑色的尹熙爵正向我們緩緩走來。
還是那樣令人動容的無儔俊美,他與漫漫薔薇花海幻化成一副美麗的油畫,玄幻而妖魅,他刻骨冰涼的目光越過我落在相馬忍和千烈影身上,而那兩人同樣把審視警惕的目光投向他,我無法形容那是怎樣壓迫的感覺,就像三個武功高手站在對決台上,形成二打一態勢,但在氣勢中誰也不輸對方,我甚至能嗅到空氣中濃烈的火藥味。
這是……我顫顫的在心裏問小月,要打起來嗎?
小月焦慮的回我,不知道啊,可我沒從尹熙爵身上察覺到惡魔氣息呀,能不打是最好。
我心念一動,剛想說句話緩解這一觸而發的緊急氣氛,說時遲那時快,千烈影猛然上前一步,毫無預兆的就要出手,我心倏地狂跳,一個啊字幾乎要衝口而出,卻見光影一閃,相馬忍以迅雷之速拽住了千烈影,而尹熙爵精致如玉的臉上不見絲毫異動,依然是一片冷傲冰涼。
“你這是幹嘛!”千烈影惱怒的衝著相馬忍叫道,言下之意自然是對他阻止自己的進攻表示抗議。
我看到相馬忍投去一個冷厲眼神,似乎暗示他不要輕舉妄動,千烈影一臉不情願,但終究是被製止住了,我鬆了口氣,摸摸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小月的聲音也如釋重負,相馬忍不會濫殺無辜,在他沒有確定對方身份之前,不會輕易動手。
不愧是五月之首,做事穩重,要讓千烈影當頭的話,絕對是那種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大魔頭,我居然在心裏稱讚了相馬忍一句。
“盧小特,我好像沒賦予你帶人來參觀蘭若會的權利。”我還沒寬心一會,尹熙爵冷透骨的聲音飄過來,當中不難聽出蘊含的深深怒意,我撓撓頭,好半天才蹦出個解釋,“尹會長,我不是看你這裏人煙稀少怕你悶嘛,這都是我同學,你這裏景色這麼美,要多點人氣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