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洵連餘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在白靜雅身上。
白靜雅深吸一口氣,她在心裏默默警告自己:不論怎麼樣蘇洵對傅相思還是有一點惻隱之心的。
想著掩蓋住自己心裏的嫉妒心理,但是白靜雅的嫉妒全被寫在臉上。
……
白靜雅實在是說了太長時間,她索性靜下來,看看蘇洵什麼反應。
過了好久蘇洵淡淡開口,他這時候才抬起頭來看白靜雅一眼,他說話聲音冷淡:“我現在不想處理公司事務,這些事你以後別來彙報了。”
“可是……”白靜雅急的滿臉通紅,她還沒說完,說話就被蘇洵打斷。
“還有。”蘇洵在位置上站起來,帶著一股壓迫感,“你以後少來醫院,相思怕吵。”
白靜雅精致的麵龐扭曲到一起,她咬著牙根淡淡應聲,“好。”
這時候病床前麵的呼叫鈴聲響起,“傅相思小姐的家屬請來下治療廳。”
蘇洵臉上帶著些許的緊張,他抬腳就要離開,還不忘回頭下逐客令,“你沒有是就先走吧。”
隨著門哐當一聲關上,白靜雅的嫉妒也達到鼎峰,她站在原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傅相思。
傅相思即使昏迷了那麼久還是依舊整潔,呼吸麵罩遮住了她大半個臉,精密的儀器滴答聲在病房響起,聽的白靜雅滲人。
白靜雅的手慢慢的移到傅相思的麵罩上,她突然升起一股歹毒之心:不如把呼吸機拔掉。
白靜雅的手已經覆蓋在傅相思的麵罩上。
正在白靜雅準備動手時,護士正好推門進來,她聲音帶著幾分嚴厲,“幹什麼呢,不知道麵罩不能隨便碰。”
說完之後帶著幾分狐疑的盯著白靜雅,想仔細打探白靜雅的臉。
白靜雅低下頭,用頭發遮住臉,為自己解釋,“我就是看看麵罩有沒有掉下來。”
護士盯著白靜雅,隻是囑咐了幾句,換好點滴之後就端著托盤離開。
等護士走了之後,白靜雅才放心下來,她擦著額頭的虛汗,看著傅相思:為什麼什麼時候你都有人保護?
點滴裏透明的藥水慢慢的滴落,順著血管流進傅相思的身體裏。
白靜雅站起身來緊緊的盯著藥瓶,她輕笑了一聲:“我看你這次還能怎麼辦。”
診廳裏醫生給蘇洵說明了傅相思的病情怎麼樣,她看了一口氣,看著傅相思的病情表給蘇洵打了一個預防針,“病人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蘇洵這幾天已經聽了太多的這種報告,他冷著臉看著醫生,說話聲音清冷,但是眼底帶著一絲緊張,“我就想知道傅相思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這……”醫生就犯了難,這種植物人蘇醒的例子雖然有,但是都是少數,“想要病人醒過來就看病人的求生意誌了。”
換句話來說就是如果病人不想醒過來的話是沒有辦法的。
白靜雅把包裏的水推進傅相思的藥瓶,她臉上帶著一絲惡毒,話語是十分的狠厲,“這一次,你應該躲不過去了。”
灰白色的水被推進傅相思的藥水裏,被白色稀釋,很快灰色就散去,就像沒發生過一般。
白靜雅收拾好包匆匆離去,以便擺脫自己的嫌疑。
醫生辦公桌上的儀器突然滴滴的響起來,這個是直接鏈接傅相思病房的儀器的。
醫生臉上帶著一絲慌張,她立刻起身像
向傅相思的病房跑去,按動自己口袋裏的對講機,“vip病房出現問題,護士趕緊先去看看。”
蘇洵聽見這句話立刻出去,先到達病房。
蘇洵把傅相思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拔掉,眼神裏帶著一絲冰冷,質問著剛剛到達的護士與醫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護士手腳麻利的換上嶄新的設備,為首的人小心翼翼的道歉,“或許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們肯定會盡快檢查出來的。”
醫生拿著儀器檢查完,她滿臉的歉意,“病情加重。”
蘇洵黑著臉,他指著門口,聲音仿佛是在地獄裏傳出來,“滾。”
……
接下來的這幾天為了不再出現什麼意外,蘇洵每天整日整夜的陪在傅相思身邊,整個人都熬瘦了一圈。
在家裏蘇言找不到蘇洵也是著急,他小大人模樣一般在客廳裏急的轉來轉去,他突然眼角一亮,拉著保姆的手撒嬌,“能不能帶著我去找爸爸,我好久沒見爸爸了。”
像是個軟團子一般抱著保姆的手就不肯撒開,保姆拿蘇言沒辦法,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