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妻子!你理她遠一點!”蘇洵幾乎從牙縫裏擠出這一句話。
“她是你前妻,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所以,該走的是你,不是我!”白一楊冷哼一聲,眉眼裏滿是憤怒以及理所當然的占有權。
蘇洵收回剛剛揮空的拳頭,一時間心底空落落的,想到白一楊的那句話,心裏疼的不能呼吸。
他站定,深深的看了一眼醫院的病房,門口亮著的紅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傅相思此時很危險,而白一楊才是她的男友。
可……站在這裏的資格,他比白一楊更高。
“那又如何?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管!”蘇洵冷笑,不屑一顧的看了一眼白一楊:“連夜救人的時候你在哪,我和她結婚生子的時候你又在哪?”
“哦,害人倒是有你一份,我倒是想問問你,和她交往有什麼居心?”蘇洵繼續冷聲質問,他逼近白一楊,白一楊就向後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
白一楊抵著牆麵,抿了抿唇,眼底的堅持因為蘇旭最後一句話而幾乎崩潰,他說的沒錯,是他害了相思。
“可是,我不會離開的,我要在這等她醒過來,陪在她身邊!”白一楊說完,舒了一口氣。
這樣理直氣壯的樣子讓蘇洵覺得刺眼的很,他給手下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人立刻上前,不顧白一楊的堅持,將他趕了出去。
這一切,利落霸道,十足的符合了蘇洵一貫的作風。
他聽著電梯門口,白一楊氣急敗壞的喊叫,這幾日來第一次勾了勾嘴角,露出了勝利而不屑的笑容。
直到聽不清白一楊的任何聲音,蘇洵才收起了笑容緊張的盯著病房門口,汗水濕潤了手心。
紅燈滅,綠燈起。
門上手術中三個字轉化成空閑兩個大字的那一刻,蘇洵緊張的站起身,隻見裏麵三三兩兩的走出一大群醫生護士。
沾滿血的水和棉布,被護士用小推車推了出來,觸目驚心的紅色充斥著他的雙眼。
“醫生,怎麼樣?”蘇洵衝上前,詢問醫生。
醫生摘下藍色口罩,搖了搖頭,蘇洵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情況不太好,稍後我們還要進行第二場手術。”醫生歎了口氣,又問:“你是她什麼人?”
蘇洵想要脫口而出老公二字,想了想還是改口,回答:“醫生,我是她男友,有什麼事您跟我說。”
“這樣啊,也沒什麼事,我看你等了這麼久也辛苦了,先回去吧,不然你身體也吃不消。”醫生看著他,關切的囑咐了一句。
蘇洵擺擺手,不以為意:“這沒什麼,醫生,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嘛?”
醫生皺了皺眉,看了裏麵一眼,又看著蘇洵這樣擔心的模樣,點點頭:“她還在昏迷,你不要吵醒她,看一眼就出來,太久了我怕引起傷口感染。”
“好,我看看就出來!”蘇洵感激的點頭,隨後跟著護士去穿消毒衣。
白色手套,白色口罩,白色外套,蘇洵一身醫院專有的服飾,走進了病房。
此時躺在手術台上的傅相思因為麻藥的作用,還沒有清醒。許是因為疼痛,即使在睡夢中,傅相思的眉頭依然緊緊的擰在一塊,成了一個川字。
蘇洵望著她,眼底的光芒越發清亮,他憐惜的看著她額頭的紗布。
此時傅相思躺著不動,素白的臉上在光線下能隱約看見細小的絨毛,吹彈可破的肌膚此時慘白一片。原本殷紅的嘴唇此時也因為失血過多泛著白。
蘇洵不敢觸碰她,隻是靜靜的看著,不舍的眨眼,害怕風一吹,眼前瘦的紙片人一樣的傅相思就被風吹走了。
次日,第二場手術進行時。
蘇洵一如昨日,守在門口不肯挪開一步。
“讓我進去,蘇洵,你仗勢欺人!你算什麼人,你沒資格攔我!”被一群黑衣人攔在走廊的白一楊,氣急敗壞的喊著,不顧形象。
來來往往的路人對這一幕都是能避則避,沒有人願意觸黴頭。
白一楊求助無能,隻好離開。之後他又繼續了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八次試圖衝進來。
每一次都被蘇洵的人攔在走廊門口,始終不能跨進去一步,任憑他多少次破口大罵,始終進不去。
一次兩次也罷,次數多了,蘇洵也不耐煩了,厭惡的看著白一楊離開的背影,一邊打電話給助理。
“查清楚了嗎,他的背景?”蘇洵問道。
助理立刻回答:“已經查清楚了,白一楊家裏有幾家上市的小公司,算是個小富二代,此時此刻在一家國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