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竟然死了……我不相信!”
嶽夫人泣不成聲,掩麵痛哭。
整個客廳都彌漫著悲傷的氣氛。
“是誰害死了父親,在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沒了?對了,是不是蘇洵?!他們和嶽承澤一樣,都希望我們嶽家垮掉,這次他害我進監獄,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恨他一輩子,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嶽大少指著空氣破罵,五官扭曲。
嶽承澤突然心生一計,邁著穩當的步伐走了出去。
一見到是他,嶽大少就冒火氣:“你還有臉回來?”
嶽承澤表情嚴肅:“哥,父親的事我也感到很傷心。”
“我也沒想到不過一夜之間,父親就去了。要是當初我知道父親那麼想不開,我多勸他幾句就好了。”
嶽大少臉色一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這……”嶽承澤吞吞吐吐。
嶽大少不耐煩的大喊:“快說!”
“父親去了蘇氏集團後整個人都變得很頹廢,結果第二天他就……他就去了。”
“也不知道蘇洵跟父親聊了些什麼。”嶽承澤半真半假的說,糊弄他,說這些就夠了。
果不其然,嶽大少火氣蹭地冒起,他咬牙切齒的喊著:“蘇洵,我跟你勢不兩立。”
“等等,嶽承澤你在胡說些什麼?”嶽夫人訝異地看著他,推了他胸膛一把,怒氣攢在喉嚨裏,“你父親的死,跟你也脫不了關係!你別想給自己洗白!”
嶽承澤眉頭皺也不皺,反應十分平靜:“嶽夫人,你怎麼寧願幫外人說話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人。”
嶽大少看著兩人,內心感到疑惑,不知道他們演的是哪一出。
“究竟是誰害死父親的?是你嗎嶽承澤?”嶽大少煩躁大喊,太陽穴青筋繃緊,指著他的手指恨不得戳進他的腦袋。
“嶽夫人自從父親死了以後,由於傷心過度,精神總是不太好,偶爾還出現幻覺。所以不太清楚父親自殺的真相。”嶽承澤目光堅定,語速平緩,偶爾表現出的痛心讓人無法懷疑他,“前段時間我給嶽夫人約了國外有名的私人醫生,讓他幫嶽夫人調理身體。”
“看夫人什麼時候有空,隨時都能過去。”
嶽承澤真情實感的一番話慢慢漸漸的嶽大少的心理防備,他慢慢放下了手指:“你真的對我母親那麼好?”
“兒子!”嶽夫人在一旁著急地喊道,嶽承澤洗腦功力太強大了,她兒子輕鬆就被他套了進去。
“嶽夫人,我知道你恨我,巴不得我死。但我們始終是一家人,身上流著同一血液。我不會害自己的父親的。”嶽承澤說著突然激動起來,嶽大少低頭不語,陷入了沉思。
“兒子,你不會相信他的話吧?”嶽夫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後者順著他的動作,把手掌放在她的手背上。
嶽大少安慰母親說:“放心,我會查明父親死亡的真相,到時候如果發現凶手是嶽承澤的話,我會親自手刃了他。”
嶽承澤迎著他凶狠的視線,無所畏懼。
嶽夫人被兒子勸去治療,差點沒吐血。當天晚上,她被嶽承澤的人帶走。
原因是嶽承澤怕夜長夢多,嶽夫人知道的太多對他不利的事情了。
走前,他半安撫半威脅的對嶽夫人說:“要是你想你的兒子不步入他父親的後塵,就乖乖跟著車走。”
嶽夫人就安分了。
發現母親不見,嶽大少急的眼睛都冒火,問了一圈後發現他問:“母親去哪裏了。”
“聽說……嶽夫人說要去找蘇洵討公道。”嶽承澤話音未落,嶽大少直接往蘇洵的家衝去。
畢以宸來看望小蘇言,帶來了許多他喜歡的玩具。
小蘇言見到玩具眼睛都亮了,拉著畢以宸要和他一起玩。
“好叔叔,我們一起來玩釣魚吧。”
傅相思在一邊笑罵:“真是個小人精,送禮物就是好叔叔不送就是壞叔叔嗎?”
“不不,送了就是更好的叔叔。”小蘇言一邊奶聲奶氣地說一邊用手指撐開比出大小。
畢以宸寵溺的點了點他的鼻子說:“小蘇言真會說話。”
蘇洵撐著下巴看著兩人互動,突然問一句:“那是叔叔好,還是爸爸好。”
傅相思一愣,無奈地苦笑,這也要爭一下,不覺得幼稚嗎?
而小蘇言明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皺著小嘴小聲說:“爸爸。”
“真乖。”蘇洵滿意的笑了。
畢以宸僵硬。
傅相思充滿歉意地對他笑笑。
客廳裏歡聲笑語的畫麵被門外有心人看在了眼裏,內心疑惑不已。
嶽大少在外麵看了一會,回想起畢以宸和嶽承澤在辦公室密談的畫麵,一種猜測漸漸浮現在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