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白靜雅起了大早,為兩人做了愛心早餐。
蘇洵坐在餐桌兒前,看著報紙,準備差傭人去叫蘇言來吃早飯,哪想白靜雅笑意盈盈的站起身來,“我去叫他吧,可能還在睡呢,傭人嚇到他就不好了。”
點了點頭,蘇洵便由著她去了。
白靜雅來到蘇言房間,將門敲了又敲,可屋裏卻沒半點兒動靜,她推門進去,床上哪兒有人影。
正思索間,一旁的書房傳來蘇言的笑聲。
白靜雅來到書房,推開們來,蘇言正坐在椅子上,拿著五顏六色的畫筆,在她前兩天剛剛拿回來的婚紗上“作畫”。
見到白靜雅走進了,蘇言抬頭衝她笑了笑,問道:“阿姨,你看我畫的畫兒好看嗎?”
白靜雅的笑凝在臉上,說不出半句話來,哪想蘇言繼續說道:“爸爸,你看我畫的,這一定是最美麗的婚紗。”
蘇洵看著那潔白的婚紗上沾了一個又一個的黑手印,還有幼稚到極點的太陽房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誰讓你這麼做的。”
蘇言頓時收斂了笑臉,換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正要開口,白靜雅忽然開口,“小孩子嘛,沒事兒,過幾天再買一套就好了,你別生氣。”
說著,抬手在蘇洵胸前做著順氣的動作,見蘇洵不再說話,她又扭頭對蘇言說道:“畫的很好看,很有創意,不過,現在還是下來吃早飯吧。”
“那我過幾天再陪你去選。”點了點頭,蘇洵轉身去樓下。
白靜雅的笑容在蘇洵轉身的那刻便收了起來,沒好氣的看了蘇言一眼,刻意柔聲安頓道:“蘇言快下來。”
三人各懷心思的吃著早飯,蘇洵隻吃幾口便放下碗筷出門上班兒去,隻留下白靜雅和蘇言。
蘇言心情十分愉悅,一邊兒哼著小曲兒,一邊兒嚼著煎蛋,腿還在椅子上不住地晃蕩。
可這被白靜雅看去,心中更是厭惡,忍無可忍,她怒聲嗬斥:“不要唱了!晃什麼晃!煩死了!”
白靜雅在蘇洵麵前一向小鳥依人,溫聲細語,蘇言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白靜雅,頓時嚇得禁了聲。
猶豫著坐了一會兒,他也放下碗筷,想要起身離去,誰知道白靜雅竟然猛地將筷子砸在餐桌兒上,發出“碰——”的一聲。
蘇言嚇得一哆嗦,哭出聲來。
“哭什麼哭,給你做飯你還不樂意吃?老娘一番心思你懂不懂?你居然還毀掉我精心準備的婚紗!你這小孩兒和你那賤人母親一樣壞!壞到骨子裏了!”
說著,白靜雅起身拿起蘇言的餐盤,順勢將食物丟進垃圾桶。
蘇言從椅子上跳下來,推開白靜雅,哭著往自己臥室跑去。
關上門,白靜雅還在外邊兒大呼小叫的謾罵,蘇言取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傅相思的電話。
“喂,蘇言?”
一聽到傅相思的聲音,蘇言便止不住的哭了起來,傅相思聽到蘇言的哭聲,心中涼了一片,急忙問道:“怎麼了,你怎麼哭了?和媽媽說說,你這是怎麼了?”
蘇言哭了好久,這才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道:“媽媽,阿姨,阿姨,欺負我……她,把我的飯,給,給,倒掉了,還,還說我,壞,嗚嗚嗚……”
雖然隻是隻言片語,可傅相思也聽了個大致,心中對白靜雅更是憎惡,本以為她隻是討厭自己,但是為了嫁給蘇洵,好歹會善待蘇言,哪想到她竟然這樣對待蘇言。
安慰了幾句,傅相思急忙來到蘇家,她真擔心白靜雅會對蘇言做出什麼更過分的舉動來。
看到傅相思走了進來,白靜雅站起身來,衝著傭人罵道:“誰讓你們把她放進來的!蘇家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傭人紛紛低頭,傅相思上前兩步,一個巴掌甩在白靜雅臉上,冷笑一聲:“白靜雅,你好大的本事,背著蘇洵虐待他兒子?!”
“你!你,你敢打我!”白靜雅捂著火辣辣的半張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傅相思。
或許是聽到了傅相思的聲音,蘇言打開臥室的門,從二樓跑下來,撲在傅相思懷裏,痛苦道:“媽媽,媽媽……”
傅相思給蘇言擦著眼淚,見著他這模樣,心中更是千刀萬剮一般的痛,自己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心肝兒寶貝,居然遭到了這樣的對待。
白靜雅憤怒至極,抬手想要還傅相思一巴掌,哪想到傅相思竟然擋住了她的胳膊,還順勢將她摔在沙發上。
白靜雅痛哭出聲,罵道:“沒有天理了,你這個賤女人,來我家居然還敢打我!”說著,向一旁的傭人叫道:“看什麼看,還不快叫蘇洵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