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蘇洵說,讓那兩個人緩了一口氣。
白靜雅勾了勾嘴角,沒有人會相信傅相思。
看著蘇洵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傅相思覺得自己的心髒也被一隻手狠狠的抓了一下,她心裏難過,轉身跑了出去。
傅相思跑進洗手間,掬了一捧水撲到自己的臉上讓自己稍微冷靜一下,防水的妝容依舊精致。
“你還好吧?”白靜雅的聲音又傳來了。
“這裏沒有外人了,你不用再這樣裝了。”傅相思毫不留情的說。
白靜雅先是一愣,捋了一下自己耳邊的頭發,原形畢露:“感覺怎麼樣?沒有人相信你的感覺,是不是非常的難受?”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傅相思問。
“為什麼?”白靜雅慢慢的靠近傅相思,說話的同時,神色有些猙獰:“你搶了我的未婚夫,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傅相思,你哪來的臉啊?”
還記得自己的未婚夫被人搶了,看來並沒有失憶。傅相思明知道,卻還是問出了口:“你沒有失憶?”
雖然是問句,用的卻是陳述的語氣。
“我失不失憶有那麼重要嗎?”白靜雅得意的一笑,盯著傅相思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蘇洵現在相信的是我,不是嗎?”
那眼神像是淬了毒,傅相思看著她毒蛇一樣的冰冷眼神,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見狀,白靜雅更加得意,“是不是是覺得我特別討厭?是不是想把這一切真相都告訴蘇洵?”
傅相思始終用平靜的眼神看著白靜雅。
“你去說說試試看吧,那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白靜雅嗬嗬一笑,嬌俏的好像風中的玫瑰一樣。
“瘋子!”傅相思薄唇一張一合,吐出兩個音節。
等傅相思從衛生間出來,正好看到白靜雅梨花帶雨的窩在蘇洵懷裏,挑釁的勾唇,而蘇洵則沉著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低頭看著空蕩的指尖,傅相思心情沉重。
隨著蘇洵和白靜雅婚期的逼近,傅相思越發心不在焉,工作上漏洞百出,手下的員工怨聲載道。
“小心!”韓言殊剛剛走進來就看到傅相思杯中溢出來的熱水,連忙出聲提醒。
傅相思猛然回神,手一滑,杯子應聲而落。飛濺的水滴讓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白皙的腳腕已經冒出點點紅腫。
“為那種渣男可真不值!”韓言殊眉頭緊蹙,扶著傅相思坐下,檢查了沒有大問題,不由埋怨著。
傅相思敷衍的勾唇,耷拉著眼眉,無精打采的走神。
他真的要娶白靜雅嗎?
她的心思,韓言殊怎麼可能會看不透。幽幽歎了口氣,坐在她對麵,“相思,還是放不下他嗎?”
放下?
傅相思苦笑,空白的三年時光怎麼可能輕易放下?“韓言殊,我是不是很沒出息?”
“嗯!”與韓言殊儒雅麵容形成鮮明對比,說話一如既往的狠,“男濫情眼瞎,女綠茶白蓮,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做什麼糟踐自己?”
“……”傅相思的太陽穴狠狠跳了跳,卻無話可說,隻好低著頭認真聽教。
“嗬!”韓言殊恨鐵不成鋼,指尖輕微擊打著沙發扶手,黝黑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韓言殊,我肯定白靜雅沒有失憶。”傅相思咬咬唇,這個秘密憋在心裏實在太難受了。
誰知道韓言殊隻是平靜的“哦”了一聲,便沒了反應。
“你不覺得驚訝嗎?”傅相思一顆心抖落的七零八碎,虧她糾結了這麼久。
韓言殊白了眼傅相思,單手撐著腦袋,眼眸閃動著耀眼的光芒,“那種小把戲也就能唬住蘇洵那麼白癡!”
“……”傅相思吐血,“可是我沒有證據啊!”
“蠢死你!”韓言殊冷哼一聲,“失憶需要醫生給出診斷,白靜雅一個人可完不成!”
一言驚醒夢中人,傅相思心頭的積鬱一掃而光,拍了下手道:“醫生!”
韓言殊儒雅精明的一笑:“也不是無可救藥!”
有了韓言殊的提點,傅相思立刻調查了白靜雅的病例,並且還親自跟蹤了一段時間,果然發現了不少問題。
近年來由於風氣整頓,醫院收賄行為基本得到遏製。而給白靜雅治病的醫生經過傅相思的走訪,發現他最近手腳大了很多,傅相思跟蹤了兩天,發現他帶著女朋友也經常出入各大商場,出手闊綽令人驚訝。
躲在柱子後,看著那個醫生豪邁買單的動作,她微微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