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娘!”鄒亢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對此他也是早有防備:“那象奴國也太可恨了,三天兩頭來騷擾我南蜀邊境!以前小打小鬧也就罷了,著一年多來竟然殺我百姓、打死劫掠。並且還寫信向我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上說得好像不對吧!”宇文宜臻坐了下來——小兔崽子竟然跟我兜圈子,那咱就試試看。
“我倒是覺得這麼多年以來,好像總是我南蜀國對周邊用兵吧?”
“看來娘久居深宮,怕是孤陋寡聞了!”鄒亢開始耐心地解釋起來:“前些年亢兒是一直教訓他們,總算他們不敢亂來,邊境也算太平。但一年多來亢兒一直身在皇宮不曾離開半步,所以列國便有蠢蠢欲動的跡象。再加上零夢這一鬧騰,幾個膽大一點的小國竟然開始頻頻調動了。——所以這一次亢兒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不行!”宇文宜臻斷然拒絕,她淩厲的眼神連鄒亢也覺得可怕:“你那該死的老爹就是因為整天打打殺殺才死掉的,我不能看著我唯一的的兒子像他一樣!”
“母後——”鄒亢還在苦苦哀求。
“皇上!你不要再說了——”宇文太後站起身,準備結束這次艱難地講話:“如果你真要禦駕親征,那就等我死去以後,踩著哀家的屍身過去吧!”
鄒亢不再說話!他知道此刻再說一切都是徒勞了。
“還有!盡快找個由頭把金明放了吧!他才是你的股肱之臣——”臨了這個心思縝密的老太後還不忘自己此行的另一個目的。
“恩!”鄒亢無奈地答應著,心思早跑到了九霄雲外。
太後匆匆離去,正如她風風火火地來!她一番唇舌,留給了鄒亢無盡的煩惱。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了。必須想出一個既不惹老娘生氣,又能使自己順利出行的計策。鄒亢的心思開始飛快地轉動,他想出了幾條計策,但細細一琢磨又全部否決。
“小魏子!你倒是給朕出個主意嗎?”鄒亢不滿地看著唯唯諾諾的魏良輔:“整天哭哭啼啼、謹小慎微,朕要你何用?”
“皇上恕罪!此事牽扯到皇上家事,小魏子一個豬狗不如的人又怎敢出什麼主意!”
唉——鄒亢看著低眉順眼的魏良輔,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奴婢倒是聽說過一句話!”趴在地上的魏良輔故伎重演,嘴中不清不楚地嘀咕了一句。
“什麼?”鄒亢恨不得一腳踹在這奴才的心窩裏:“有話利索點說!婆婆媽媽的小心我抽你!”
“陛下一定也聽說過——示人以強不如示人以弱,以退為進總要勝過一味強攻吧!”
“哦!這話什麼意思?’鄒亢臉上滿是疑惑。
魏良輔眼睛向四下裏瞟了瞟,低著頭不再言語。鄒亢瞥了一眼這個看著心煩不見了又念叨的小宦官,不耐煩地擺擺手,周遭的宦官宮女退了出去。
“皇上不妨這樣——”魏良輔小聲嘀咕起來。
“這能成嗎?”鄒亢沉吟片刻,滿麵愁雲漸漸消散:“也隻有這樣了——”“說完猛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