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平靜下來的零夢忽然直視著麵前這個神秘女人。雖然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但他並不糊塗,這也是這個男人十幾年來屹立不倒的原因。
“我這樣做當然有我的目的!”對男人的反應栗芷婼早有準備:“你放心——我會徹底治好你的心疼病的,並且會幫你捉住那個要害死你的人——至於我們是誰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反正你知道我並不是白白幫助你,我所做的一切是要求回報的就行了!”栗芷婼那標誌性的淺笑再次浮現在臉上。
“哦!”零夢陷入沉思。
看著即將臣服在自己麵前的巨象國土司,栗芷婼不禁長舒一口氣。
“那我該怎麼辦?”此時的零夢顯得格外無助,空洞的眼神讓栗芷婼想起來烏蒙——她需要這種君臨天下的感覺。“眼下最要緊的是弄清楚你那個雪珍妹妹到底是受人指使還是?如果是那究竟是誰?”她看著臣服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更加平靜了。
“好!我這就派衛兵去把這個死妮子抓起來——”零夢忽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大王別急——小心打草驚蛇!”栗芷婼再次輕輕按住男人的肩頭:“大王請先回去,一切聽小女子安排。保證你轉危為安——”
“那這方子上的藥還吃嗎?”
聽著零夢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栗芷婼幾乎要笑出聲來——她沒想到堂堂一國之君怎麼有時候像個孩子。
——男人真可愛!
“沒有‘烏梢蛇’的口水做藥引,你再吃不是要命嗎?”栗芷婼佯裝不解地看著男人。她似乎早看穿了男人的心理:“我這裏有一味藥可暫緩你的心疼病!”她掏出早已準備的一個紙包交給零夢:‘解鈴還需係鈴人’——也許隻有在水落石出的時候,才能找到徹底醫治你心疼病的辦法!”
零夢走了!是帶著一種複雜的心情走的。雖然還是不能相信唯一的妹妹是毒害自己的凶手,但他卻找不到一絲一毫反駁栗芷婼的理由。
栗芷婼也重新回到了曾經呆過的那間土牢,不過是懷著一種誌得意滿的輕鬆——因為她得到了一件東西。那件東西是零夢留給她的!這個巨象國至高無上的大土司說——拿著這件東西,任何人可以隨意出入巨象國的任何一個角落。
這件東西就是“土司金箭”——一把不足半尺的黃金短箭。
“金箭所到,土司君臨”——隻要是巨象國的子民:下至懂事的孩童,上到還不糊塗的老人,沒有一個不知道這句話。
看著栗芷婼手中金燦燦的羽箭,雁秋水驚愕了——他不明白這個女人是如何辦到的。而不會說話的“烏蒙”也開始“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起來——雖然不知道這件東西的用處。但看到女人欣喜的表情,這個昆侖奴明白了一定又有什麼喜事降臨了。
第二天日上三杆的時候,三人被巨象國的骨都侯恭恭敬敬地從地牢中請了出來。雖然沒有轎子,但栗芷婼等人還是有一種雲開日出的感覺。住進了零夢巨象國最好的客棧——“邕溪客棧”,三人馬上開始悄無聲息地晝伏夜出。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零夢沒有墜入愛河,但這三個月對他來說簡直就像千百年一樣漫長——因為每一天他都在承受著地獄般的疼痛煎熬。
曾經有無數次,他真想一把拉過自己的雪珍妹妹說——王妹!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請不要再折磨我了——
但無數次他又沉默了——至於為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還有對王位的貪戀,也或許是想揪出真正的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