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人死死箍住,麻繩勒得手腕隱隱做痛。眼前一臉訕笑的杜敬方悠然地吸著雪茄,在高台上俯視著下方的佟宇恒。
“別來無恙啊,我的代言人。”雖然佟宇恒做杜氏房產的代言人多年,但兩人從未深交,一切全交由李烈處理,而誰又能想到曾一起合作的二人會以這種方式相見呢?!
佟宇恒餘光掃了眼環境,不知是在哪裏的地下室,昏暗的燈光和成箱碼好的貨物占整個空間的大部分,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而他的手下竟十人有餘,他的大腦飛快旋轉,思考著逃脫的辦法。更讓人擔心的事,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精神病院救人的事?
“想什麼呢?我的大明星,如果想逃你就別想了。”杜敬方散漫的語氣陡然淩厲,“說!你救的那個瘋子呢?”
杜敬方的這句話倒使佟宇恒微微鬆了口氣,原來這老狐狸並不知道新月就是關雨桐,如此一來應該好辦多了。這樣想著,佟宇恒的心稍稍定下。
“杜總,您請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啊。”佟宇恒左右瞟了眼放在肩膀上的那兩隻手。譏諷道,“還有,既然你也把新月請來了,何不讓我們見上一麵呢,否則你憑什麼讓我相信新月在你手上?”
“哼!”杜敬方冷哼一聲歪頭示意一下,他身後的人閃開竟是兩個被挷在椅子上的女人,二人濃密的頭發此時淩亂不堪,頭向前垂著,完全遮掩了麵容,使人看不清是痛苦還是昏迷。
“我先讓她們睡會,話說這應該是上乘的待客之道了吧。說!那女人在哪?”
“新月!新月!你醒醒!新月!我是宇恒!”佟宇恒朝台上大叫,希望以此使二人清醒,可是對方 卻依然一動不動地垂著頭仿佛沒有生息的人偶。“杜敬方!你挾持女人是什麼本事!卑鄙!”
“卑鄙?!哈哈,我本就不是一個高尚的人,謝謝你對我的誇獎。”杜敬方有些玩味地看著他,“如果你不告訴我那瘋女人的去向,那這個女人你就別想見到了。”
“放了她,我一定會說!”佟宇恒的眼睛故作鎮靜地望著杜敬方身後的位置,他的裏衣已被冷汗緊緊粘在身上。“她什麼都不知道。”
“佟宇恒!”杜敬方突然向他衝過來,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死小子,敢跟我談條件!別忘了主動權在我手裏,她們的生死可全在你啊!哼,少跟我來什麼英雄救美。放了她們?可以啊,那也得看看你的回答是否讓我滿意!否則!你們三人一個也別想走出這個門!”
看得出杜敬方的怒氣也已爆棚,佟宇恒的大腦急速轉動,焦急地想著對策,千萬不能讓他知道真相,否則新月真就要活不能了。怎麼辦?!可是新月,他們怎麼你了?為什麼你還不醒?!
“好,我說!”佟宇恒艱難地咽了口空氣,此時的嘴裏已幹涸得要命,“是,我幾個月前去宜蘭做慈善,回來途中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藏了一個女人,瘋瘋癲癲的很不正常,當時就我一人, 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就在途中放她下車了。事情就是這樣。杜總,你想知道的我已經說了,可以放了新月嗎?”
杜敬方微微示意,佟宇恒身後的二人上去對他就開始拳打腳踢。直打到他身上傷痕累累,嘴角吐血。
“你當我三歲小兒啊,啊?!”杜敬方俯身看著他那張帥氣的臉,輕蔑地笑著,手裏拿著把匕首,在佟宇恒麵前比劃著,那匕首反射的冷光使佟宇恒不時眯起眼睛。“這張臉真是迷人啊,再不說實話,不光蘇新月死定了,你張臉也別想保住!”
就在杜敬方恐嚇佟宇恒的時候,管家匆匆跑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杜敬方臉色突然變得焦躁,“給我帶過來!找死的人還真多啊!”
他放開倒在地上的佟宇恒,走到一旁,不一會一個精瘦的男人被帶了過來,一把被人把頭按在一旁的桌子上,手掌被杜敬方手下死死箍住。
“老,老板,饒了我吧,這,這是第一次,下,下次再,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啊,老板。”那人哀聲懇求著。
“規矩你不是不知道,敢在我場子裏出老千,你還真是活膩了!給我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