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也知道,華月居家大業大的,每個府上都有些值錢的東西,若是出了竊賊,就是暗中拿走也很難察覺,觀兒說的那兩樣東西也不打緊,我本就沒打算用,送去了也隻是放在那裏做擺設而已,隻是偷盜這種行為不可輕縱。”
音宜看著莫龍說道,“這拿東西的人,說出來也不怕莫先生生氣,怕就是那次送贈禮的小廝了。”
“姑娘想必也清楚,在這裏,偷盜可是大事,姑娘切莫冤枉了人才好。”莫龍說道,淡淡的語氣中聽不出情緒。
“不會,我也隻是想得個真相而已,還希望先生把昨天那些人叫來,我想親眼看看。”音宜說道,“麻煩先生了。”
“姑娘不必客氣,老夫這就讓他們過來。”莫龍說道,“請姑娘稍坐片刻。”
雲觀兒看著莫龍的背影皺了皺眉,“姑娘,那野貓的事情。”
“慢慢等著吧,一切都會明朗的。”音宜平淡的說道,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音宜坐在那裏等了大概一個時辰,眼見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雲觀兒逐漸有些耐不住了,行了一禮道,“姑娘,奴婢出去看看。”
“不必了。”音宜笑了笑,“他若是不想讓我見,你出去多少次也沒用,他若是想讓我見,總會來的。”
“姑娘好性情。”推門而入的莫龍聽到這話,笑著抬頭說道,到一邊坐下了,身後一群人魚貫而入,莫龍看著他們說道,“這便是那次送贈禮去姑娘府上的人了,姑娘慢慢看。”
音宜清淡的笑著,目光一個個的從他們身上掃過,然後轉頭看著莫龍笑道,“可否請莫先生回避一下,小女子有話要問各位,過後必定會給先生一個答案。”
莫龍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轉身打開門出去了。
雲觀兒跟在他的身後關上了房門,音宜喝了口茶,平淡的問道,“你們之前都是在哪裏當差的,一一說說吧。”
身前的小廝們互相看了看,一個人打頭,一一的都說了,音宜聽著也沒什麼表情,隻是靜靜的喝著茶水。
最後一個說完了之後她抬起了臉,指著其中身穿青色麻衣的一人說道,“你跟我去找你的主子,我倒想問問你主子是怎麼教導你的,偷竊這種事情也能隨便做。”
“蓮宜姑娘。”那人的臉色白了一白,強裝鎮定的行了一禮,“姑娘大概是認錯人了,小人不會做那等事情的。”
“做沒做,等見了你的主子才有定奪。”音宜冷冷的說道,站起了身,“你是要到你主子身前再認,還是現在就認了,把偷取的東西還了我,自己去找莫先生認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小人與姑娘有什麼仇怨,姑娘竟然要這樣血口噴人。”那個小廝低頭說道,頗有些氣憤,“到蓮琴姑娘那裏也可以,倒時若證明小人是清白的,還希望蓮宜姑娘給我個交代。”
“放心吧,會的。”音宜說道,又指了指他身邊的人,“還有你,跟他一起去,都是蓮琴姑娘的人,倒是巧了,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她冷笑了一聲,“隨我來吧。”
音宜出了門後,裏麵的小廝臉上都露出驚懼之意,雖不知音宜是憑什麼確定那偷盜之人就是那兩個,但是這事沒有牽扯他們,便是要焚香禱告了。
那兩個小廝悶聲不響的跟在音宜的身後,音宜偏頭輕聲對雲觀兒說道,“去請其他兩位姑娘和紅姐到容樂樓來。”
雲觀兒應了聲便離開了,音宜淡淡的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最後奢求這次你們主子能出手救你們,要不然你們的聲名可就完了,這偷盜的罪行,可是要讓你們在順天府的大牢中待上幾日了。”
“姑娘,小人有話要說。”身穿青色麻衣的小廝深吸了口氣,“姑娘冤枉我們偷盜,是不是為了那送到府上的野貓。”
音宜挑了挑眉頭,一邊走一邊笑道,“你們大概是想錯了,我就是為了那丟了的鐲子和簪子。”
“姑娘若是想知道那野貓是誰讓我們放的,我這就可以告訴姑娘,姑娘完全不需要費神。”那小廝低聲說道,“這樣姑娘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我們也可免了牢獄之苦。”
“聽著倒是很有道理。”音宜淡淡笑道,轉過身看著他們兩個,“說吧。”
“這件事的確是蓮琴姑娘吩咐我們做的。”那小廝低聲說道,“蓮琴姑娘早就想要這花魁的位置,這次花費大價錢打點了好多人,卻因為姑娘的到來讓她的美夢落了空,一直怨恨在心,想著這次若是讓姑娘毀了容,那麼再選一次花魁,這位置自然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