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宜沒接話,她有些疑惑的看過去,音宜已經坐直了身體,拿過珍珠粒子和鈴鐺穿了起來,白玉似的手指與珍珠粒子相互映襯,美的像是雕刻的精美的玉像。
做好兩個珍珠鈴鐺手鏈,天色已經亮了起來,雲觀兒起身去吹熄了蠟燭,房門吱呀一聲的開了,走進一個身穿粉紅色衣衫的小丫頭,那丫頭向著音宜行了一禮,“姑娘,蓮畫姑娘在外麵已經等候多時了。”
雲觀兒‘啊’了一聲,小臉立即變成了苦瓜,皺著臉看向音宜,“姑娘,我把蓮畫姑娘忘了。”
那個傳信的丫鬟看了雲觀兒一眼,有些不滿的抿了抿唇。
“不礙事的,怪不得你,我也給忘了。”音宜淡淡的說著,抬頭看向那個丫鬟,“去跟你蓮畫主子說一聲,就說我馬上就到。”
那小丫鬟的臉色立即就變了,抬頭偷看了音宜一眼,又急急忙忙的低下了頭去。
“快去吧,難道我還要送你一些什麼,或是立即跟著你出去,好讓你去跟前主子邀功?”音宜平淡的垂著眼,把手中的鏈子摘下來放在桌子上,懶懶的說道,“下去吧,回去好好想想究竟哪個才是你的主子。”
小丫鬟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被擠兌的難受卻又不敢還嘴,咬著下唇站在那裏,雲觀兒看看她,又看看似乎在瞬間就換了一個人的音宜,有些呆愣的站在那裏,也不知該說什麼。
那丫鬟長時間沒有動,音宜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竟然翹起一絲弧度來,挑了挑眉道,“怎麼?你還有話要說?”
“姑娘這樣做未免太不近人情,奴婢隻是進來提醒一下姑娘,擔心姑娘做了不合禮節的事,那時我們整個容香樓的丫鬟都要跟著被旁院的嚼舌根,奴婢本是一片好意,卻何曾想到會得到這麼一番教訓。”那粉衣姑娘憤憤的說著,抬起頭看了雲觀兒一眼,“奴婢也不知您跟觀兒是什麼關係,但既然是觀兒姑娘做了錯事,姑娘自該責罰她,而不是挑我們這些奴婢的錯處,姑娘賞罰不明,可如何讓我們心服。”
她憤憤的說完,音宜卻依然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過了一會兒才笑道,“觀兒。”她抬起眼,眸中的神色瞬間變得冷厲起來,“你是哪家的主子,誰給你的膽子,明目張膽的叫二等丫鬟的名諱?”
粉衣丫鬟縮了縮身子,口中卻不服輸的說道,“我們私下裏都是這麼叫的。”
“私下裏。”音宜輕哼了一聲,“那我可問你,在我的麵前,算不算是私下裏?”
粉衣姑娘閉著嘴不再說話,眼中卻是不服氣的神色,音宜看著她,話卻是對雲觀兒說的,“雲觀兒,她的名諱,身份。”
“她就是雲采兒。”雲觀兒縮了縮脖子說道,“二等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