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蹄子,自己的身子看的比誰都重,不知留著做什麼!你這模樣也不賴了,隨便給一個官老爺,得到的銀子也不至於才這麼一點點。”那男子嘟囔著,接著又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估計是打了蓮畫,才又說道,“算了,我先走了,下個月還來問你要,要是還隻有這一點點,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裏麵傳來了啜泣聲,音宜這才小心的把頭伸進去看,隻見蓮畫靠在石壁上,正拿手擦著臉,而遠處是一個男子,穿著粗布麻衣,頭發髒亂的很,手中正拿了一個鴛鴦荷包,大步的向遠處走了。
過了一會兒,蓮畫估計是哭的夠了,拿手絹擦了擦眼淚,一轉身卻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她立即就緊張了起來,抓著自己手中的帕子,走到了假山的邊上,探出頭道,“是誰?”
外麵黑漆漆的一片,她走出了假山,眉頭皺了起來,一低眼,卻看到不遠的地方一個身穿靛青色衣服的姑娘抬起頭來,磕巴著說道,“姑娘,是我。”
蓮畫捏緊了手中的帕子,抬眼看向雲觀兒,“剛才。”
“剛才我什麼都沒看到。”雲觀兒急忙擺了擺手說道,低著頭餘光瞥見一旁正安穩呆著的音宜,不由有些悶悶的嘟起了嘴。
蓮畫站了一會兒,主動走到了雲觀兒的身邊,把自己帶著的一個耳環放到了她的手心,又合上,聲音低低的,“觀兒,我自問在容香樓的時候待你們還不錯,你今晚若是聽著什麼,千萬不要說出去,算我求你了。”
“姑娘說的什麼話,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不過是今天姑娘丟了東西,我就過來看看。”雲觀兒聲音顫抖著說完,又抬頭看向蓮畫,“姑娘,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
蓮畫看著她,抿了抿唇,又把另一隻耳環也放進了她的手中,“不管你聽沒聽到,我都希望你能保密。”
雲觀兒看著蓮畫,無奈之下,隻能點頭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蓮畫低了頭,聲音低的很,有些沙啞,“謝謝。”
她轉身回了容樂樓,雲觀兒在身後看著她那小小的身體,無端的覺得蕭條,可是這感覺在回轉身後看到一旁若有所思站著的音宜後,什麼都消失了。
“姑娘還有什麼要看的沒有?若是沒了,就早回去罷,家中的那些人若是一直見不到主子,說不定還會派人來尋。”她咬著牙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然後小心的瞪了音宜一眼。
“哦。”音宜淡淡的應了一聲,眼睛卻看著容樂樓緊閉的竹門,抿了抿嘴,“那就走吧。”
“主子。”走了一會兒,雲觀逐漸回過了神,皺了皺眉頭道,“蓮畫姑娘的事,我們還是不要說出去吧,我看蓮畫姑娘的樣子,像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