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毛淨將劍駕上一得的脖子。
“我既然來了,就沒有想過要離開。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應對一切意外,除掉劉璃這個意外,是我的責任。小僧在道義麵前,絕對不能退縮!阿彌陀佛……”一得的臉上寫明了堅定,他沒準備作出任何的讓步。
“你就這麼想除掉我?”房子的大門開了,劉璃從裏麵走了出來。
“除魔衛道,是我們佛魔中人的責任。善哉善哉!”
“璃兒,外麵風大,你怎麼出來了。”毛淨收回開天劍,上前扶著劉璃。
“我和血兔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難道拆散有情人,讓別人妻離子散,就是你們所謂的道?”劉璃將手放入毛淨的手中,露著甜蜜的笑容緩緩前行,對一得說。
一得平心靜氣道:“你本是有功德的人,你應該明白天理!”
劉璃有恃無恐,“你也知道我是有功之人,若不是我一千八百年前的舍身,人界會向現在一樣繁榮嗎?這個世界裏所有的人都欠我的,他們為我付出一些渺小的東西,是應該的,我難道不應該得到一些什麼嗎?”
一得語氣稍稍變得冷漠了些,“你保留自己一魂一魄,就是對自己下一世的罪過。若不是有聖妖之靈心護體,徐姍姍的生命早已結束!你的執著,從一開始就建立在別人的犧牲之上!”
劉璃有些激動了起來,“她是我的轉世,她的靈魂本來就是我的!如不是……”說到這裏的時候她頓住,有些恨意的看向毛淨,“若不是血兔將聖妖之靈心給與她,她的靈魂早就已經離體,回到了我的身體裏!”
“阿彌陀佛,劉璃施主,你想過這一千多來年自己所犯下的罪有多少嗎?
“這都是人類應該還給我的!”劉璃放大的聲音,好像聲音大的人才是更有道理一些。
一得搖頭歎氣:“如果你救了人類就是為了殺人,那劉璃施主,你當年何必多那一舉呢?”
劉璃覺得一得和尚說的話越來越刺耳,一雙白皙得沒有血色的手,握得發青。毛淨看著她的小動作,未動聲色,他在等著一個答案。
此時,劉璃的身上散發出了濃濃的淡紫色法氣,濃濃的殺意!
水霧彌漫得視線不清的浴缸裏,徐姍姍已經聽完渺渺講醫仙的事情。
醫仙是炎帝神農氏練出的一株藥草,吸取天地精華化身成人,遊曆四方行醫濟世,最後得道成仙位列仙班。他能醫治百病,使枯木重生。
徐姍姍想要讓聖之卵成功孵化,找醫仙幫忙是最佳人選。
“要怎麼才能找到醫仙?”徐姍姍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這一重要事情。
“我也不知道呀,醫仙的傳說我也是聽來的。”渺渺躺在浴缸邊,打了個飽嗝。突然發現,徐姍姍的胸口正發著黑色的光芒。
此時,徐姍姍看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一幕。她覺得自己,好像正在攻擊一個和尚……
“這是怎麼回事?”徐姍姍有些難以理解。
“怎麼了怎麼了?”渺渺被嚇了一跳,驚飛。
“那個和尚,那個和尚他出事了!”徐姍姍驚叫起來。細想之下,她隻能用與劉璃之間存著著某種特殊感應來解釋剛才感受到的事情,她能感覺到與自己有著相同靈魂的劉璃正在做的事情,一得現在正在和劉璃對戰,是真的。
她從浴缸跳了起來,來不及擦幹身上的水漬,穿了一件浴衣就出了門,鞋子也來不及穿的敲開了沐禹惜的門。
“禹惜,你的朋友出事了!”
“你別急,有什麼事情慢慢說。”沐禹惜也是剛洗完澡,就見著徐姍姍氣喘籲籲的來到了自己的眼前,一臉的大難臨頭的神情。
“你是不是有個和尚朋友?”
“哦,一得啊,沒錯!勉強算是朋友。”
“他現在很危險,我們要去救他……”
“他怎麼了?你慢慢說,別著急。”
徐姍姍靜下心來,“我和劉璃之間好像有種很奇怪的聯係,我剛才感覺自己好像正在施法攻擊一得。一定是一得去找劉璃和血兔了,和他們發生了衝突。
”
聽徐姍姍這麼一說,沐禹惜施展法術,果不其然,一得正與劉璃交戰。
“事不宜遲,我們走!”
兩人連衣服也沒換,禦劍而飛。穿衣服哪有救朋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