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徐宗交給我吧。”雪靈準備從聖荻手中接過徐宗,聖荻沒有交給她,“你還是快跟著希茨一起回南山吧,別讓長老白白犧牲了。”說罷,聖荻長歎了一口氣。
早在他扶起徐宗的那一刻,他便已探過鼻息,號過脈,他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此刻不過是一具死屍。
“犧牲?”這兩個字就像一道驚雷貫在雪靈的腦中,她的任性竟害死了他!
希茨意味深長地看了聖荻一眼,“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來!”
聖荻沉重地點了點頭,便帶著徐宗往另一個方向跑了。
希茨安全地將喬茜和雪靈送回了南山,他將喬茜安置在墨袖苑中,匆匆對雪靈交待了幾句便飛快地朝著山下跑去。
沿途有激烈打鬥過的痕跡,路邊的野生的花草也有被踐踏的慘狀,花草之上,還濺著些血跡,他不能多逗留,隻得失神地回到南山,他甚至不知道聖荻是死是活。
雪靈還是不能接受徐宗已經殞命的這個事實,陷在沉重的悲痛之中,望著尚在床上躺著的喬茜,她心中愧疚萬分。她多麼羨慕喬茜,能遇到徐宗那麼好的人,可是自己卻……
正當她失意落淚時,隻見希茨也灰溜溜地走了進來,歎了口氣,坐在桌旁。
雪靈擦了擦濕潤的眼眶,嗡聲問道,“徐宗他們回來了嗎?”
希茨搖了搖頭,“我沒看到他們,聖荻……還有長老……他們不知所蹤,就連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小茜醒來我該如何交待……”說著,他竟也掉下淚來,原以為,自己對小茜的心早已超過了對聖荻的愛,沒想到,他不見了自己也會如此慌亂。
希茨帶著淚,連滾帶爬地來到床前,看著喬茜緊閉雙眼,他好害怕她也就這樣睡去,這樣他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義!那個皇城他是永遠不會再回去了,那裏不是城,而是牢。
喬茜沉睡了半月餘,才叫喊著蘇醒過來,“檀郎!檀郎!”
“小茜……”希茨恍惚地走了過來,形容枯槁。
“希茨,檀郎呢?”喬茜伸手抓了抓兩旁,那劍掉在地上,她猛地睜開了眼。
“小茜……我……我對不起你啊!”希茨跪在床邊,沉默了半月的淚又奔湧而出,“長老他……長老去了……他的遺體也不知所向。”
“什麼?”喬茜聽到“遺體”二字,心中如萬隻蟲子在噬咬,苦痛萬分,腦中一陣轟鳴,她抬起頭,“不,這不可能是真的。”
“小茜,接受現實吧,這……是真的。”希茨見她這個樣子,也十分心痛,可逃避怎麼會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喬茜重新倒了下去,仰臥在床上,眼中流不出一滴淚來,或許真的傷心欲絕的時候,就已經流不出淚了。
“小茜,我在你們經常呆的那片樹林前,為長老立了一個衣冠塚,有落花伴他,想是……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了。”希茨歎氣說道。
“黃泉?”喬茜聽到這二字,眼前一亮,那裏是冥旰隱的地盤,他會不會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