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麼墓地?”梁沁桐再問。
孟助理依舊是得體的笑容,“梁小姐,您聽錯了,我沒有說什麼墓地!”
他跟著詹哲翰多年,早就分得清誰親誰疏,自然不會輕易的將詹哲翰的行蹤泄露出來。
梁沁桐冷哼,斜睨了孟助理一眼。
真以為她沒有聽見嗎?明明是詹婭雲的墓地,他還敢騙她說自己聽錯了。
踩著七寸的高跟鞋,離開了詹氏的辦公大樓,梁沁桐開車朝著詹婭雲的墓地行去。
程青柔在門口的地方,等了很久,才有出租車,等她趕到詹婭雲墓地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
新立的墳,墳墓前的鮮花還沒有枯萎,旁邊的花圈跟白菊,整齊排列。
詹哲翰坐在墳前,看著詹婭雲墓碑上,溫和的小臉。
這張臉,曾經熟悉無比,可是被鐫刻在冰冷的墓上,卻那麼的生冷而又陌生。
他伸手,拂上墓上那單純的小臉,低喃,“二姐,哲翰對不起你!”
她含冤莫白,自己卻不能將程青柔交出來。
他能做的,隻是讓郎蕾去認了酈沁的案子,至於程青柔,他真的做不到放手不管。
不遠處傳來梁沁桐的聲音,“哲翰,哲翰……”
她拿著手機照亮,朝著這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來,因為墳墓還沒有完全修好,路邊堆了很多石料,她踩在一塊石料上,摔倒在路邊,手掌上磕出了鮮血。
詹哲翰上前,扶起了她,“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她的聲音很柔,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溫和光華。
似乎當年熟悉的那個梁沁桐,又回來了,她總是嬌滴滴的模樣,在自己麵前,很柔很溫暖,讓自己忍不住對她動心。
不過這一刻,他沒有心思多想,隻是淡淡的抽回手,“這裏不適合你,回去吧!”
“你跟我一起吧,你一定還沒有吃晚飯,我會說服我爸爸,在離婚的事情上,不再逼你!”梁沁桐仰頭看著他。
詹哲翰點頭,兩人一起離開。
因為她穿著高跟鞋,走路實在不方便,他就拉著她,走一步停一步的朝著山下走去。
坐在副駕駛座上,梁沁桐低頭,編輯了一條短信,她微微一笑,跟詹哲翰解釋,“給我爸爸交代一下行蹤,不然他會擔心!”
詹哲翰不說話,他沒有心思應付她,隻是專心致誌的開車。
旁邊掠過一輛出租車,出租車上坐著程青柔,可是兩人誰都沒有發現對方,就這樣湛湛錯過。
梅岑楠收到梁沁桐短信的時候,正在健身房發泄著多餘精力,他看見手機上短短幾個字,眉頭深深皺起。
“程青柔在詹婭雲的墓地……”
他皺著眉頭,有些不明白梁沁桐發短信給他的目的,拿著毛巾擦汗,他直接給程青柔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程青柔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歎息一聲,他快速的衝澡然後離開了健身房,開車朝著墓地駛去。
夜晚的墓地,陰氣森森,盡管不遠處有守墓人的燈火,可是程青柔還是怕的要命。
她手中拿著手機照明,磕磕碰碰朝著詹婭雲的墓地走去。
前麵堆了不少石料,她不敢再往前走,雖然沒有做虧心事,可是她還是怕的。
站在那裏,她索性喊了起來,“哲翰,詹哲翰……”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姑娘,你找誰?”
程青柔回頭,嚇的險些尖叫出聲。那是一個狗摟著背的糟老頭,拿著手電筒,笑著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
程青柔後退幾步,卻朝著堆放石料的地方更近了一些。
她蹙著眉頭,壯起膽子,“我找詹哲翰,請問你看見他了嗎?”
老人陰森森的笑著,搖頭,“深更半夜,墓地裏,除了鬼,哪裏有別的人?姑娘你莫不是也是一個妖豔的女鬼吧?”
程青柔抿唇,繼續搖頭,“我不是鬼,我來這裏隻是為了找我的丈夫,你要是沒有看見他,我就走了!”
她朝著來路走去,可是必須得經過那個猥瑣的老人,路過他的時候,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
“嘿嘿,抓住你了,看你今晚還想朝哪兒跑!”他笑著,一把將程青柔抱入了懷中,程青柔尖叫起來,她掙紮著想要推開老人。
老人看上去蒼老,可是力氣卻出奇的大,他緊緊的鉗固住程青柔的手臂,將她朝著路邊的草叢壓去。
程青柔哭泣的叫著,“嗤”一聲,她的衣服被他從衣領的地方撕開。
“放開我,放開我……”程青柔被壓在草地上,兩條腿不停的蹬著,可是她的力氣,哪裏敵得過這個住在荒涼之地,年過半百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