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詹婭雲對程青柔,更加怨恨了幾分。
她抱著韋冬梅,哭的傷心無比,韋冬梅也不好再問什麼,隻能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
從詹家出來,梁沁桐臉色難看,她捂著自己胸口的位置,坐在詹家外麵的石凳上,等著司機。
司機遠遠的,將車開了過來。
她臉色煞白,抬頭看了司機一眼。
“大小姐,需要我送您去醫院嗎?”司機上前,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還有她捂著胸口的動作,料定她是又犯心髒病了。
梁沁桐搖頭,“我包裏有藥,你去給我拿瓶水!”
司機拿起她的手包,從裏麵找出藥,然後倒了兩粒在她的手上,接著去車上找了一瓶礦泉水,給她擰開。
她就著礦泉水,將藥喝了下去,然後平息了一會兒,吩咐司機將自己送往天悅廣場。
天悅廣場的噴泉旁邊,她靜靜的坐著,臉色煞白。
司機已經被她打發離開,孤冷的夜燈下,她形單影隻。
拿出手機,她撥通了郎蕾的電話號碼,隻是過了半個小時,郎蕾就穿著黑色羽絨服,戴著黑色帽子,趕了過來。
看著坐在噴泉旁邊,臉色蒼白,身形消瘦的梁沁桐,郎蕾心頭一酸,心疼的上前,捧住了梁沁桐的雙手,“桐桐,你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想凍死自己嗎?”
梁沁桐木訥的看著郎蕾,“媽,我可能快要死了!”
郎蕾驚的抱住了她,“桐桐,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媽!”
“媽,我這裏好痛!”梁沁桐將自己的頭,靠在郎蕾的身上,伸手捂著自己心髒的位置,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郎蕾握著她的手,著急的哭泣,“我的桐桐,可憐的孩子,媽這就送你去醫院,我們找醫生好不好?”
“不好,媽!”梁沁桐固執的搖頭,麵無表情的臉頰,宛如一個木偶,隻有那雙眼睛,幽冷的可怕。
“為什麼她們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孟瑩如不喜歡我,詹婭雲也不喜歡我,甚至連梁慕名都偏向酈沁?”她歇斯底裏,眼眸瞬間就溢出淚水。
郎蕾害怕她激動,握著她的手,不停安慰,“是她們不好,是她們對不起你,桐桐,不要為了外人,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媽,從小到大,你都不在我身邊,你不知道,他們對我有多壞!”梁沁桐將頭,抵在了郎蕾的身上,喃喃自語,“是我不好,我不該活在這個世上,我連累了媽,我連累了孟瑩如,我還連累了梁慕名,我該死……”
說著,她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從衣袖中,摸出了一把早已經準備好的刀片。
郎蕾抱著她,哪裏注意她的手,隻是哭泣著安慰,“我可憐的孩子,他們不愛你,媽媽愛你,你是媽媽的親生閨女兒啊!”
“媽,我走了,你不要太想我,你就當,從來沒有生過我這個女兒!”梁沁桐閉上眼睛,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
郎蕾不了解,隻是抱著她,“乖女兒,媽媽送你去醫院好不好?你喜歡什麼,媽媽都盡量給你找來!你不喜歡酈沁,媽媽就幫你殺人!你喜歡詹哲翰,媽媽就幫你趕走程青柔,總之我的乖女兒要什麼,媽媽就給什麼……”
可是她察覺到了梁沁桐的不對,因為梁沁桐的氣息,越來越弱,那張原本蒼白的小臉,更是慘白到極點。
而下身下,有什麼淅淅瀝瀝的聲音。
她低頭一看,鮮紅的,全部都是血。
梁沁桐竟然當著她的麵,割腕自殺了。
她大叫了起來,“沁桐,沁桐——”
梁沁桐睜開眼睛,“媽,別吵,詹婭雲跟我說,讓我以後不要去詹家了,她罵我,她侮辱我,她還打了我……”
話沒有說完,梁沁桐的眼淚,已經撲簌簌落下。
郎蕾這才注意到,她的半張臉,竟然微紅,上麵還有幾根清晰的手指印。
她抱著梁沁桐,瑟瑟發抖,咬牙切齒的道,“詹婭雲竟然打你?她打你?”
梁沁桐閉上眼睛,“媽,是我不好,我不該跑去詹家,我不該覬覦哲翰,我該死!”
“不,沁桐,該死的是他們,是他們拆散了你和哲翰!你不要死,你不要嚇唬媽媽!”郎蕾哭了起來,接著大聲嘶喊,“來人,快來人啦,這裏有人割腕自殺,救命啊……”
郎蕾的聲音,撕心裂肺。
梁沁桐被送往了醫院,經過救治,被推進了加護病房。
孟瑩如聽聞梁沁桐割腕自盡消息的時候,正在梅家。
梅老爺子教訓著梅岑楠,梅岑楠漫不經心的坐著,一直抖腿。
老爺子終於怒了,大吼道,“老子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