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錢包,有些心疼。

梅岑楠一把奪過她的錢包,從裏麵抓出一疊整鈔,丟給服務員小妹,“不用找了!”

說完,拽著程青柔就走,連挽回的機會都不給她。

程青柔心疼的快要哭了,盯著服務員手中的鈔票,湛湛的被梅岑楠拖走。

她剛想說什麼,梅岑楠就皺眉教訓,“人家小孩子,勤工儉學多不容易,你多給人家一點怎麼了?”

程青柔頓時啞口無言。

路上,她一直心疼剛剛的一餐飯,數數自己的錢包,他倒是夠狠,整整拿了她的一千二……

一千二,她又要擠多少次公交才能把錢省出來?

“程大小姐,咱們接下來,去酒吧?”梅岑楠眯眼笑著,一邊開車,一邊聽著音樂,心情愉悅的看著程青柔。

程青柔咬牙切齒,“送我回家!”

“不用客氣,小爺請客哦!”他戲謔的說道。

“我要回家!”她是真的生氣了,一千二,未來的半個月,她可怎麼過?

“好了,回家就回家了,那我們下次再約!”他得意洋洋的調轉車頭,將車子朝著景山路開去。

四十分鍾之後,終於到了公寓外麵,她提著自己的衣服就要下車。

他卻一把拽住,挑著眉頭冷哼,“來個晚安吻!”

程青柔徹底爆發,“吻你妹!”

這個混蛋,不但害的她翹班一天不說,還浪費了她一千二的人民幣,那些錢她是多不容易省下來的,他知道嗎?

平日裏,從珍珍的幼稚園到家,她連公交車都舍不得坐,卻被這個混蛋,白白浪費了。

看著她惱怒的樣子,他笑著不肯鬆手,“乖女孩兒不能說髒話,快,快親一個!”

她懶得理他,隻是用力的拽著自己的衣服,他拗不過她,隻能鬆開了她裝衣服的袋子。

“嘭”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程青柔一看,頓時嚇的魂飛魄散。

是他那個貴死人的古董花瓶……

原本花瓶裝在盒子裏麵,就沒有裝的嚴實,現在被她拽著袋子往外麵拖,就從盒子裏麵滾出,落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她愣在那裏,梅岑楠也愣在那裏,他盯著地上碎裂的花瓶幾秒,接著怒吼,“程青柔,你死定了!”

程青柔哆嗦了一下,退後幾步,“誰叫你攔著我,非要晚安吻的,都是你不好,跟我沒有關係!”

梅岑楠跳下車,將碎掉的花瓶,撿在盒子裏麵,怒視著程青柔。

程青柔有些心虛,提著自己的衣服,低著頭,一副做錯事情的模樣。

梅岑楠氣急,咬牙切齒,拿著裝著碎片的盒子,搗著她的腦袋,“五百萬,五百萬的花瓶,就這樣被你摔碎了,你說說,我要怎麼代替這個花瓶找你報仇的好?”

程青柔退後一步,“我分期付款賠給你好了!”

“五百萬,你賠的起嗎你?”他氣的胸口不住起伏。

程青柔咬著唇瓣,“那怎麼辦?”

梅岑楠的眸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最後落在她並不飽滿的桃子上麵。

她一把護住自己的胸,“以身抵債是絕對不行的,我不會做出對不起我老公的事情!”

梅岑楠冷笑,“以身抵債,你倒是看得起自己,你覺得小爺會稀罕你那兩個捏不起來的小籠包麼?”

程青柔的臉紅了,護著胸口的手,也沒有放下,隻是低著頭,委委屈屈的站在那裏。

要不是他阻止她下車回家,她會使勁的拽自己的袋子麼?她要是不拽自己的袋子,這個古董花瓶,就不會被她的袋子帶到地上摔碎。

說到底,還是他的不對,現在結果卻讓自己承擔,她有些後悔說自己賠錢給他了。

五百萬,又不是五百塊錢,她現在連五千塊錢都拿不出來。

瞅著她的模樣,梅岑楠皺眉,最後將實現投在了她手中的袋子上,“那個杯子呢?”

“啊?”她不解,抬頭看著他。

梅岑楠伸出手,“印了照片的杯子給我,抵一百萬,還剩下四百萬怎麼還,等小爺我想好了再來找你!”

她慌忙的找出杯子,然後遞給他。

一個杯子一百萬,她再弄幾個杯子給他,是不是就可以還清債務了?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冷笑一記,“下次想要再拿杯子抵債,除非上麵印著你的裸照,否則免談!”

她臉色頓時羞的通紅,站在那裏不說話。

他揮揮手,“趕緊滾吧!”

程青柔就一溜煙的逃走。

屋內,詹哲翰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盯著樓下,那黑色保時捷上的男子。

男子他認識,梅家的大少梅岑楠。

而那個跟他拉拉扯扯的女子,他也認識,他等了一天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