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有愛情的婚姻,就如同一座墳墓,她在這座墳墓裏,苟延殘喘,抱著他給的一絲希望,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咖啡很快冷卻,她咽下苦澀的咖啡,心髒伴隨著胃一起疼痛。
站起身,找了一顆阿司匹林,就著咖啡喝下,她提起自己的包,穿著米色的毛衣,走了出去。
外麵,很冷,她穿的太過單薄,很快的雙手就凍的僵硬,走在路上,她對著自己的雙手嗬著熱氣,希望能讓自己的手,恢複知覺。
可是,失敗了,這樣冷的天,連她的心都是涼的,何況是雙手。
她隨即不再理會,自己凍的僵硬的雙手,而是挎起了包包,仰頭走在街道上。
不過是一個男人,不過是一場無愛的婚姻,沒什麼了不起。
程青柔,你就當做,委屈自己,給珍珍換來一個親生父親。
珍珍這幾天,真的很開心,她看的出,小丫頭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起來。
隻要珍珍開心,她真的無怨無悔。
想起珍珍,她的臉上多了一抹笑容,溫和的,仿佛這冬季的一朵絢爛冰花。
站在路口,她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隨意的報了一個酒吧名字,接著來到了酒吧一條街。
站在陌生的街道,她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包中的手機,再次響起,她拿出來一看,竟然是程家別墅打來的電話。
她接了起來。
“媽媽——”是珍珍的聲音。
“嗯?”程青柔的聲音,很輕很柔,仿佛珍珍經常吃的棉花糖,帶著甜甜的味道。
“媽媽,我想你和爸爸了,外婆說,給你打完電話,就可以睡覺了,媽媽你想珍珍嗎?”珍珍清脆的聲音,敲打在程青柔柔軟的心扉上,讓她瞬間就覺得,忍受這一切,值了。
不管詹哲翰有多少個紅顏知己,不管他在外麵怎樣亂來,起碼珍珍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隻要珍珍是幸福的,一切都足夠了。
她深吸一口氣,“媽媽也想你了,寶貝兒晚安!”
說完,她搶先掛了電話,她怕自己忍不住,會哭出來。
這樣的日子,有多難捱,這樣的委曲求全,有多心酸,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
站在酒吧的門口,她深吸一口氣,“詹哲翰,真想給你戴幾頂綠帽子,真想讓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受!”
她咬著唇瓣,盯著酒吧那閃爍的招牌,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從小是乖乖女的她,第一次進這種地方,坐在酒吧的角落,她等著服務員過來提供點單服務。
可是等了良久,都沒有人過來搭理她,她坐在那裏手足無措。
樓上的VIP雅間,厚重的簾子,隔開了外麵的喧囂,隨著簾子被撩開,一隻修長如玉的手,伸了出來。
那隻手,撥開了簾子一些,露出一張完美如玉的俊容,在這樣霏糜的氣氛下,這張俊臉,格外的引人注目。
飛挑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還有薄而潤澤的粉唇,那弧度優美的下巴,更是如盧浮宮的藝術品。
這樣的男子,隻需一眼,已經讓人無法忘卻。
他靜靜的坐在那裏,漂亮的唇角,掀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路過的服務員,卻已經驚呆了。
梅岑楠的長眉,微微挑起,盯著樓下角落裏的小女人,眸光變得更加戲謔。
“梅少,看什麼這麼起勁兒?樓下哪個妹子,能入的了我們梅少的眼?”旁邊的好友,戲虐的道。
梅岑楠放下簾子,搖頭,“沒什麼!”
他笑著,覺得自己竟然被一個陌生女人,吸引了眼球,簡直不可思議。
再次撩起簾子,他對著服務員打了一個響指,服務員躬身走了過來。
他對著服務員吩咐了一句什麼,服務員點頭,接著離開。
程青柔沒有等到服務員,卻等到了一杯茉莉綠色的雞尾酒,她有些奇怪,詫異的看著將酒放在桌子上的服務生。
“我能,點一杯甜米酒嗎?這個看著太烈,我可能喝不了……”她為難的將酒推在一邊。
服務員有些詫異,來酒吧點甜米酒?這位小姐確定不是在搞笑?
程青柔掏出錢包,“是要先付錢嗎?我可以現在就給!”
她以為服務員的表情,是擔心她喝醉了沒辦法買單。
服務員搖頭,“小姐,這杯酒是樓上的先生,請您的!”
程青柔奇怪的看著二樓,剛好二樓VIP雅間,簾子撩開一些,梅岑楠手中端著酒杯,遙遙的看著她微笑。
這個男人,有種妖治的魅力,她看著他絕美的眼睛,還有那修長的大手,一時間竟然無法拒絕。
端起茉莉綠的雞尾酒,她對著男子遙遙一敬,然後喝了一口。
男子微笑,也喝了一口酒,接著放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