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締和呂凡菁一起離開的時候,正巧又被記者拍個正著,關於兩人婚事的緋聞,又一次傳的沸沸揚揚。
更有甚者,傳出呂凡菁已經有孕在身,金締陪她體檢,並且兩人私下已經拿證。
奧迪車中,栗色頭發的男子,坐在駕駛座上,一隻手虛握成拳,抵著下巴,看著手中的報紙。
報紙上,各種呂凡菁和金締的緋聞,甚至有些配上了巨幅的照片。
上麵的女子,笑容溫婉,男子儒雅,兩人站在一起,十分的般配。
他靜靜的坐在那裏,將椅子的靠背往後放了一些,眸光湛亮。
呂凡菁,金締,他們終究是在他離開之後,走到了一起嗎?
若是知道他沒有死,他們會不會很失望?
魯汀南靠在那裏,眸中是深深的疲憊之色。
他已經在她的西山公寓外麵,守了整整三天,這三天,他幾乎沒有看見她回家。
她隻是將他們的孩子,單獨的關在屋內,由保姆和席悠悠照顧。
她不是,最喜歡孩子的嗎?
為什麼她可以狠心的將孩子拋下,一心的發展她的事業和新戀情?
沒錯,他想起來了。
他想起來,他叫做魯汀南,他有一個妻子,還有兩個孩子。
可是現在,妻子似乎不是他的妻子了,孩子也不是他的孩子了。
他的心裏,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悲哀。
那麼多年的付出,步步為營的苦心經營,結果換來,他離開兩年,她已經另攀高枝。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結果嗎?
他看著報紙上麵,他們婚事將近的消息,頓時覺得悲哀無比。
正在他疲憊,想要下車敲開那家房門,見見自己兩個女兒的時候,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宅子的門口。
呂凡菁從車上走了下來,金締在後麵叫住了她,她回過頭,他從車裏麵鑽了出來,手中提著兩個袋子。
他將其中一個袋子遞給她,“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呂凡菁詫異的打開袋子,竟然是LV的限量版手包,她不解的蹙眉,“這是做什麼?”
“今天是你二十六歲的生日,你忘記了,我可沒有忘!”金締微微一笑,魔法師般從袋子裏拿出一個心形的生日蛋糕,然後打開了盒子,接著點燃蠟燭。
蠟燭在昏暗的燈光下,跳躍著朦朧的橘色火苗,好看的猶如一個夢境。
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給她慶祝過生日。
後來她知道了,自己的生日,就是媽媽的祭日,更是刻意的忽略這個日子。
她站在那裏,感覺到了自己的心在顫抖,連帶著神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菁菁,我知道今天對於你,意味著什麼。可是我不希望你逃避,應該開心的時候,一定要開心起來!菁菁的媽媽,一定在天上看著菁菁,希望菁菁在今天開心,而不是傷懷!”金締低頭,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手中的蠟燭,宛如跳躍的兩顆心髒,強勁而有力。
呂凡菁的眼眶有些濕潤,她抿了抿唇,想說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金締抬起頭,發現了她眼瞼下的濕意,伸出手指,拂去她眼眸的淚痕,“來,吹蠟燭,雖然很小,可是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呂凡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忍住淚水,一口氣將蠟燭全部吹的熄滅。
金締笑了起來,“我擔心今天若是帶著你去慶祝生日,會惹你不開心,所以就隻能自己親手去做了這樣一個蛋糕,菁菁,明年的時候,我們帶著雨嫣和雨桐一起過,好不好?”
呂凡菁點頭,淚水再次溢了出來,她上前一把抱住了金締,哽咽著,“金締,帶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我想媽媽了,我想我的媽媽!”
“好,我帶你去,海邊是不是?我帶著你去!我們一起去找伯母,我們告訴伯母,菁菁你過的很好,很快樂,讓她在天堂裏麵放心!”他拉著她的手,再次打開了車門,然後紳士的將她送上了車,他這才走到駕駛座的位置上。
呂凡菁捧著手心的蛋糕,始終覺得,這像是一場夢。
這一天,是無人能觸及的疼痛啊,可是金締知道,他懂。
她覺得,她生命中的夢靨,正在一點一點消失,每一次的消失,都跟金締有關。
他就像一個騎士,正帶著她,一點一點遠離黑暗。
怎麼辦?魯汀南,你還不回來,我快要,被金締感動了。
海邊,是一望無際的黑暗,隻有遠處海麵上的的一盞燈光,指引來往的船隻。
她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披著金締給她準備的披肩。
她覺得很奇怪,他的車裏,怎麼會有女孩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