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兩年前,就跟一個外國男人跑了,現在隻剩下他拉扯著兩個孩子。
好不容易盼到承博大學畢業,卻發現承博得了絕症,這讓他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
“她都這樣對我們了?你還說她是我們的姐姐,爸爸,莫不是你還幻想著,她回來找我們,然後救濟我們一些錢嗎?”呂鈺璐怒吼著道。
呂承博瞪了她一眼,“是我們對不起你姐姐在先!”
“若真的是我們對不起她,她現在就不會頂著大明星的光環,住在那麼好的房子裏麵!”呂鈺璐坐下身,冷哼著道,“看看我們現在是什麼下場,她是什麼下場?莫非真的是老天不長眼?讓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得誌?”
她的話剛剛說完,呂旭帆就揚起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呂鈺璐捂著自己的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爸爸,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陪在你身邊,辛辛苦苦賺錢養家的人是我,你竟然打我?”
“承博是你的弟弟,你賺錢養家,給他治病,都是應該的,可是,不準你這樣罵自己的大姐,你聽懂了沒有?”呂旭帆怒吼,時光已經將他磨礪的,不像一個上流圈子的人。
不過,他如今住在這江邊的違規建築裏麵,哪裏有一點上流圈子人士的風範。
呂鈺璐被呂旭帆打了一巴掌,氣的眼淚直流,她捂著自己的臉,站起身,“你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個鬼地方吧,我不陪你了,不陪!”
說完,她哭著跑了出去。
憑什麼呂凡菁可以嫁進魯家,就算魯家倒黴,她也得到了不菲的贍養費。
憑什麼她可以做大明星?還是因為她背後有人,有金締的支撐。
呂凡菁可以的,她呂鈺璐一樣可以,她一樣可以嫁進豪門,一樣可以做大明星。
她深吸一口氣,擦幹臉上的淚水,然後朝著T市最繁華的酒吧走去。
這裏是T市最出名的銷金窟,幾乎整個T市的紈絝子弟,都在這裏出入。
能夠進入這裏消費的,也不是一般的人。
呂鈺璐將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然後拿著以前的會員卡,進入了這裏的酒吧。
在這種酒吧消費,漂亮的名門閨秀,是不需要買單的。
她坐在那裏,大方的點了拉菲,然後一個人坐在燈光下,搖曳著杯中的紅色液體。
終於,有凱子要上鉤,幾位喝的已經走路踉蹌的人過來,圍著呂鈺璐搭訕。
呂鈺璐看了一眼,雖然眼生,但是她知道,憑著他們的穿著,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她半推半就,然後跟著幾個男人一起,準備上他們的車。
可是就在她前腳剛剛踏進車門的時候,身後響起一聲淡漠的嗬斥,“站住!”
呂鈺璐回頭,看見了戴著眼鏡的孔晨袖站在那裏,他一身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宛如書中走出的溫潤公子。
可是她知道,孔晨袖絕對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那幾個喝醉了的紈絝之弟回頭一看,竟然是T市的後起之秀孔晨袖,頓時笑著上前攀關係。
孔晨袖拉住了呂鈺璐,神色冷淡,“這個女人,我帶走了,你們幾個以後招子放亮一點!”
這幾人自然訕訕的稱是,呂凡菁心裏又是高興,又是為難。
高興的是,若是能乘此機會嫁給孔晨袖,那也是極不錯的。
為難的是,若是不能釣上孔晨袖,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跟那幾個有錢人認識的機會。
孔晨袖一路冷漠,將呂鈺璐送至呂家,回頭睨了她一眼,“下車!”
呂鈺璐有些手腳不自在,“我,我家已經不住在這裏了!”
這裏的房子,被媽媽轉手賣掉,她和爸爸還有承博,早就無家可歸。
孔晨袖冷漠的瞟了她一眼,看了看她身上過季的衣服,隨即掏出支票,然後寫了一張,神色冷漠的遞給她。
呂鈺璐頓時眼眸放亮,“多謝孔大哥,我以後賺錢了,一定會還給你!”
她知道,孔晨袖一定不在乎這些錢,可是他在乎女人對錢的態度。
她雙手接過支票,剛剛準備說什麼,就被孔晨袖怒吼,“下車!”
呂鈺璐瑟縮著下車,看著孔晨袖的邁巴赫,揚長離開。
孔晨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西山的別墅。
他似乎已經習慣,每次下班,都來這裏等著席悠悠回家。
盡管她對他,依舊是冷漠的如同萬年冰山,可是他卻甘之若飴。
馬昀在兩年前,已經被他打發走。
他利用他生病的爸爸媽媽,逼著他離開了T市,離開了席悠悠。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席悠悠哭紅了眼睛,站在碼頭上麵,遠遠的看著馬昀離去的船隻大哭。
她似乎,哭了很多天。
後來,又擦幹眼淚,繼續開始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