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他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呂凡菁深吸一口氣,敏感的聽見三個字,席淮蓉。

席淮蓉的什麼事情?他們到底查出了什麼?

她蹙起眉頭,很是有些好奇。

“菁菁,你不是一直問我,席淮蓉的事情嗎?”魯汀南轉身,拉著呂凡菁的手,“後天是你二十四歲的生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告訴你所有的事情!”

呂凡菁不解,擰著眉頭,有什麼事情,不能現在說麼?

金締抬眸看著魯汀南,拿著酒杯指了指呂凡菁,“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早些告訴她,免得她再受席淮蓉的蒙騙!”

“席淮蓉怎麼了?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是不是?”呂凡菁輕聲問道,她疑惑的看著對著喝酒的兩個男人,眸光平靜。

其實,她現在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等明天席淮蓉和自己DNA檢查結果出來了。

魯汀南笑著搖頭,捧著酒杯並不說什麼。

金締站起身,“好好的待菁菁,我並沒有放棄,若是哪一日發現,你對菁菁不好,我又要乘虛而入了!”

他拍拍魯汀南的肩膀,然後過去跟梅成煜搶麥,一屋子五個人,熱鬧的玩了起來。

呂凡菁始終覺得不放心,後天,他究竟要跟自己說什麼呢?明天結果就會出來,不管他說什麼,自己都不會覺得驚訝了吧?

幾人玩到半夜兩點鍾的時候,終於盡興,這個時候金締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問範寬輝的事情了。

他一邊打開包間的門朝著外麵走,一邊回頭看著魯汀南,“三兒說,範寬輝出了事情,你知不知道,他怎麼了?”

金締打著酒嗝,意識模糊的看著魯汀南。

魯汀南搖頭,“可能已經不在了吧……”

“什麼叫做不在了?”金締的酒頓時醒了一大半,他扶著牆壁,看著魯汀南。

魯汀南攬著呂凡菁的腰,今天的呂凡菁,也喝多了,不過她酒品好,喝多了就會站在那裏傻笑。

“不知道,反正範家,已經注銷了這個戶籍,公安局的檔案上寫著,英年早逝!”魯汀南深吸一口氣,撐著自己的額頭道。

每每的想起範寬輝的事情,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再說,說範寬輝會病死,打死他都不信。

那樣黝黑的一個漢子,在部隊訓練了五年,一個人可以打倒一片的家夥,怎麼可能就病死了呢?

他原本想要查清楚這件事情,可是範家警告他,讓他不要插手。

再加上他最近的事情很多,也就沒有心思再去理會範寬輝的事情。

可是他之前查到,在範家銷戶的時候,範寬輝在雲南出現過。

他記得,範寬輝喜歡的那個舞女,唐雯老家也是雲南的。

所以,他一直不相信範寬輝死了,盡管這個人,已經被T市銷戶。

金締站在那裏,覺得無法喘息,大概是酒喝的太多的緣故,他有些站立不穩。

“是範家殺死了他,是他們逼死了他!”金締忽然開口,掩藏在胳膊後麵的眼睛,已經有些濕潤。

他的嗓音帶著粗啞,“那些天,我看出了阿輝的不對,他被部隊排擠,最後做了逃兵,北京那邊正在通緝他,可是那樣好的阿輝,怎麼可能會做逃兵,是他們殺了唐雯,殺了唐雯的孩子,所以阿輝心灰意冷了……”

梅成煜站在那裏,始終一言不發,梁婉悅也聽的蹙起了眉頭。

金締放下手臂,臉色已經蒼白一片,他一隻手握住梅成煜的手,一隻手握著魯汀南的手,“阿輝已經不在了,不管怎麼說,你們倆要好好的,珍惜你們身邊的女人!”

梅成煜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梁婉悅,另外一隻手握住了梁婉悅的手。

魯汀南則是將呂凡菁抱的更緊。

他相信,範寬輝的悲劇,不會在他身上上演,因為魯家不是範家,而菁菁也不是唐雯。

從金月會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多鍾,夜風習習,吹的呂凡菁有些冷。

梁婉悅是孕婦的原因,沒有覺得冷,反而鼻尖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站在呂凡菁的身邊,感慨著,“當初我們還跟唐雯範寬輝一起爬山了,沒有想到,這兩人竟然落的這般下場!”

“這就是灰姑娘的不幸!”呂凡菁歎息,“白雪公主遇見王子,起碼她還有一個公主的身份,可是灰姑娘嫁給王子,就隻能被王子的家人排擠!”

梁婉悅微微一笑,挽住了呂凡菁的胳膊,“為什麼忽然覺得,我也是灰姑娘呢?嗚嗚,我不要做灰姑娘,我要做白雪公主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