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呂凡菁,卻似乎格外得到老天的眷顧,一張臉無可挑剔就算了,手也長的這麼柔美。

恍若她輕輕的勾勾手指頭,人的魂魄就會隨著她勾手的弧度被牽走。

他低頭,親吻她白皙的手背,她卻恍若被毒蠍蟄了一下般,趕緊收回小手。

臉色通紅,她怒視著他,“你變態啊?”

他劍眉輕輕皺起,“親一下手就是變態?那以前每天晚上,我在你身上一邊揉一邊捏,你還很享受,那是什麼?”

“你,你齷蹉……”呂凡菁臉色通紅,將手背在身後,索性轉過身子不去理他。

“呂凡菁,我說一邊揉一邊捏,隻是你懷孕了不適,我幫你做按摩,你想到哪裏去了?”魯汀南眯眼,危險的看著她。

她退後幾步,避開他,湛湛的躺在床邊,拉高了被子蓋住自己,不去理會他。

反正他厚臉無敵,自己是怎麼都說不過他的。

他見她再次跟他冷戰,隨即放軟了口氣,“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她依舊不理,他們之間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她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趕緊同意離婚,她好開始新的生活,每天這樣被他吊著,她的生活簡直黯淡無光。

“老婆,轉過來,我有好消息告訴你……”魯汀南拉扯她,掀開棉被的一角,拽拽她的胳膊。

她依舊不理,隻是用力的甩甩胳膊,想要離他遠一些。

“老婆,杜叔今天告訴我,你的情況,也不是絕對沒有希望懷孕的!”魯汀南轉了個身,索性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

她頓時有了興趣,抬眸看著他。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仿佛一汪秋天的泉水裏麵盛滿了鑽石,無論從哪個角落看,都美的驚人。

他一時間,有些沉迷在這樣的眼神中,無法自拔,隻是看著她的眼睛,聽見了自己沉淪的聲音。

“我有沒有希望懷孕,已經跟你沒有關係了……”她的眸光瞬間黯淡,再次轉身背對著他。

他不再糾結,隻是從後麵擁抱住了她,“我最近將事情都安排一下,然後我們去北京找杜叔的同學,可能他有辦法讓你懷上寶寶!”

她懶得掙紮,也不想理會他,隻是閉上了眼睛任憑他自己在後麵絮絮叨叨。

“你爸爸媽媽那裏,我昨天已經送過去了五百萬。快要倒閉的呂氏,我也已經融資。還有金締的兩百萬,我也送錢給他了。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都有你老公在這兒……”

“我跟梅娜,真的沒有什麼,但是我卻做不到不管她,她為我付出太多太多,我給不了她魯夫人的位置,隻能在別的方麵彌補!”

“還有那天晚上在金月會所,其實都是為了範寬輝。範寬輝最近迷上了一個舞女,他們家人意見很大,作為他的哥們,我們不能不管不顧……”

魯汀南還想繼續說,卻發現懷中的女人,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他低頭一看,她竟然躺在他的臂彎中睡著了。

他頓時生氣,伸手捏住她滑膩的小臉,“呂凡菁,我跟你表白真心的時候,你竟然敢給我睡著?”

呂凡菁被他捏醒,輕輕的抖動肩膀,揮開他的手,“你剛剛說什麼?”

“……”魯汀南無語,坐起身,“你住的病房,五百塊錢一晚,錢你自己付!”

她睫毛顫抖了幾下,“好”了一聲,然後接著閉眼繼續睡覺。

魯汀南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有惹他生氣的本事,他一把拽過她身上的棉被,“你們家的破公司快要倒閉了,到時候千萬不要求我幫忙!”

她微微一笑,睜開眼睛再次閉上,“好……”

他氣的抓狂,恨不得狠狠的咬她一口,她就跟他說個軟話,撒個嬌怎麼了?

別的女人不都是這樣?就是她,非要冷著一張臉,傲嬌的不想理他。

他什麼時候這樣對一個女人低聲下氣過了?

“喂,呂凡菁……”魯汀南捏著她的肩膀,想要逼迫她轉過身來理他。

她依舊不理,隻是唇角已經微微揚起了一抹笑意,他翻身壓在她的身上咬牙道,“敢跟我裝睡,說,你是不是都聽見了?”

“聽見什麼?”她睜開眼睛,湛亮的眸中,掩飾不住的是乖巧的笑意,她微微掙紮著,然後蹙起眉頭。

他見她臉色不對,隨即緊張的從她身上下來,“怎麼了?怎麼了?”

他握著她依舊打針的手,隻見上麵已經起了一個大包,想是針頭在血管裏麵歪了氈。

他關掉吊瓶,然後摁了鈴鐺喊護士,護士過來重新幫她矯正針頭,這才叮囑,“她的血管很細,你們動作輕一點!”

呂凡菁臉色一紅,看著自己和魯汀南不整的衣衫,隨即明白護士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