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她來到了T市最熱鬧的酒吧,她倚在吧台上,將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倒入自己的腹中。
陶健隻是皺眉看著她,眸中滿滿的都是詫異之色。
“陶健,你相信嗎?我流掉那個孩子的時候,我聽見了他的哭聲……”她瑩白的手指,恍若削蔥一般,端起了眼前的酒。
“所有人都不相信,那些醫生也不相信,可是我分明聽見了,聽見了孩子的哭聲,他不肯離開,他跟我說,媽媽救救我,救救我……”呂凡菁哭了起來,眼淚再一次墜入繽紛的烈酒之中,拿著酒杯的手,瑟瑟發抖。
“我想從手術室逃出來,可是他們摁著我,我逃不掉,陶健,我逃不掉!”呂凡菁低頭,將眼睛捂在自己的胳膊上,隱忍著哭泣,肩膀不住顫抖。
“那是我的孩子啊,他才三個多月,他可能是我這一輩子唯一的孩子了,我卻沒有辦法保護他……”呂凡菁哭著,如一個孩子般,埋在自己的胳膊上,嚶嚶哭泣。
陶健歎息,隻是又拿了一杯酒給她,放在她的手邊。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頰,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陶健,為什麼孩子會死掉?我始終不信,他明明好好的,會動會踢我,他怎麼會死掉?”呂凡菁嗓音嘶啞,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陶健低頭,“或許,是你們沒有緣分吧!”
“緣分是什麼?緣分就是這樣的求而不得嗎?我不相信緣分,我不相信!要是我跟孩子一起死掉,是不是我就不會這麼孤單,我們之間就有了緣分?”呂凡菁哭著說不出話,哽咽著伏在案上,嘴唇發紫。
陶健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著不住安慰。
她哭的聲嘶力竭,仿佛想要將這一生的不幸,全部化為眼淚軀。
金月會所的金鑽包房中,沒有以往吵鬧的氛圍,所有人默默喝酒。
魯汀南眸中始終掛著一抹抑鬱之色,不用別人灌他,他自己都將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金締似乎也有了心事,對著魯汀南,欲言又止,最後隻是將滿腹的心事化為動力喝酒。
梅成煜最近跟梁婉悅吵架,也是不停的灌著自己酒,一杯接一杯。
隻有範寬輝最清醒,看著歪在沙發上的哥們,手中拿著撲克牌不住的洗牌,“我說,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被開水煮了?”
“寬輝,這裏麵就數你最自在了,呆在部隊,一呆就是三年,成天跟一幫大老爺們打交道,自然不會有這麼多煩惱!”梅成煜拍拍範寬輝的肩膀,歎息著道。
“我說,你調侃我不是?”範寬輝扭頭看著梅成煜。
梅成煜自嘲一笑,放下酒杯,“什麼時候給我們找個男朋友回來?”
範寬輝不解,玩弄著手中的撲克牌,“我是男的,找什麼男朋友?”
金締“噗嗤”一聲笑出來,範寬輝這才明白,自己被梅成煜涮了,手中的撲克牌砸向梅成煜的臉,“滾你丫的,梅成煜你找抽是吧?”
“你要是想證明,自己不喜歡男的,那就證明給我們看啊……”梅成煜眯起眼睛,算計的看著範寬輝。
範寬輝皺眉,“怎麼證明?”
“外麵那麼多妞,隨便上一個……”梅成煜扶上範寬輝的肩膀,壓低了聲音道。
“他現在還是處呢,你讓他上這裏的妞?這裏的妞上了他還差不多!”金締漫不經心的開口,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根煙,雙腿翹在茶幾上。
“金締你找死是不是?”範寬輝臉色通紅,站起身惡狠狠的瞪著金締。
“你敢發誓,你不是處兒?”金締指著他,忍笑的道,“你要是敢說假話,你就下半生不舉!當一輩子的處兒!”
範寬輝瞪大眼睛,氣的臉色通紅,可是偏偏說不出一句話。
那邊梅成煜已經笑了起來,範寬輝從小就老實,被他們幾個各種欺負。
時光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四個人結伴打架,結伴撒謊,結伴欺負新調來的英語老師……
魯汀南意興闌珊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煩不煩啊,人家是處人家光榮,輪得到你們這種不潔身自好的人說三道四嗎?”
“喂,你們能不能不提那三個字?”範寬輝臉色幾乎可以滴血,鼓著嘴巴不樂意的看著自己這一群哥們。
“處兒是兩個字,寬輝……”金締拍拍範寬輝的肩膀,同情的看著他。
範寬輝赫然站起身,氣憤的道,“丫的,不就是沒玩過女人嗎?被你們笑話成這樣,你們等著,我這就玩給你們看……”
他朝著外麵走去,不知道吩咐了一句什麼,外麵的主管抿嘴一笑,然後帶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走了進來,一共排成了三排供他們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