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啊,從小我們幾個人中,最強的就是汀南,他從小就是被打死都不低頭的性格!”梁婉悅削著水果,漫不經心的道。
“幫我把簾子拉上,我要睡覺了!”呂凡菁躺了下去,蜷縮在溫暖的被窩中。
“得令!”梁婉悅放下水果,然後開始拉窗簾,順帶對著外麵的魯汀南做了一個鬼臉。
魯汀南氣的半死,惡狠狠的將抽了一半的煙丟下,轉身想走,卻想起梅成煜的話。
“想要取得一個女人的原諒,站在雪地等她,是最有效的辦法,保準你站幾個小時,那個女人一定心軟……”
該死的梅成煜,盡出餿主意。
他氣憤的轉身,繼續站在雪地。
希望呂凡菁這個女人,能夠快點心軟,不然,他也要在雪地被凍成冰棍了。
奇怪,他又沒有做錯,幹嘛要求得她的原諒。
算了,看在老頭子和未來孩子的麵子上,他就哄她一次。
這一站,就是一天一夜,他已經徹頭徹尾的成了雪人,可是那簾子,始終沒有拉開過。
呂凡菁究竟知不知道,他在雪地站著?
這個該死的梁婉悅,也不知道在一邊說些好話嗎?
這邊,梁婉悅已經笑到內傷,從小到大魯大少都是跋扈霸道的,哪裏這麼可憐過。
站在雪地,徹徹底底成為了一個雪人。
她和呂凡菁躺在床上,歡快無比,時不時的從窗簾縫隙中看向外麵。
呂凡菁依舊隻是麵色平靜,歪頭看了她一眼,“有那麼好笑嗎?”
“有,你看看他,凍的煙都拿不住了!”梁婉悅搖搖呂凡菁,指著外麵。
呂凡菁順著窗簾看了外麵一眼,果然,他凍的手指僵硬,拿不住煙,就用兩隻手掌夾著煙。
可是兩隻手都用來夾煙,就沒有多餘的手去點煙,隻能用鼻子湊近煙,聞聞煙味提神看著他孩子氣的動作,呂凡菁忍不住笑了。
“去把他叫進來吧,凍病了,我擔當不起!”呂凡菁輕聲道。
“心軟了……”梁婉悅微笑,捏捏呂凡菁削瘦的小臉,呂凡菁隻是搖頭,“快去吧,不然魯委員會怪罪我們……”
梁婉悅穿好衣服,然後提起自己的包,對著呂凡菁揮手,“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呂凡菁點頭微笑,梁婉悅就唱著歌,一溜煙跑的沒影。
院子中,魯汀南用嘴巴叼著沒有點燃的香煙,看了看梁婉悅。
梁婉悅站在那裏,可愛的如同陶瓷娃娃,歪著腦袋,做出一個小企鵝的動作,“菁菁說,你可以進去了……”
“梁婉悅,你雙下巴露出來了……”魯汀南丟下煙,朝著醫院裏麵走去。
“魯汀南,你才長雙下巴,你們全家都長雙下巴!”後麵傳來梁婉悅的咆哮之聲。
屋內,醫院的中央空調,開的正暖,跟外麵的氣溫,足足錯了二十多度。
外麵是冰雪天氣,嗬氣成冰,裏麵就是暖洋洋的春日,隻著一件冬衣。
魯汀南進了病房,這才感覺自己雙腳冰冷,他狠狠的跺了跺腳,頭上的雪花簌簌落下。
看著呂凡菁平靜的臉色,他這才覺得自己的動作有多麼孩子氣,上前關好房門,“不是不想看見我嗎?叫我進來做什麼?”
“這病房是你的,你自然可以進來!”呂凡菁淡漠的道。
魯汀南咆哮起來,“什麼叫做這病房是我的,我又沒病,要病房做什麼?”
呂凡菁沒有說話,隻是挑眉。
他聽出來了,她是在拐著玩兒罵他。
他勾唇陰冷的笑,邪魅的看著她,“你說我有病,我就有病吧,馬上你要嫁給一個有病的老公了,知道嗎?”
“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呂凡菁扭頭,不去看他。
“叫我進來,就必須得嫁給我!”魯汀南脫下外套上前,坐在床邊,然後又脫了鞋襪長褲。
“你做什麼?”呂凡菁蹙眉,警惕的盯著他。
“一邊去一點,給我捂捂,我快要凍死了!”魯汀南推著她,然後整個人鑽進被窩,嘴唇發紫。
呂凡菁見他確實凍的厲害,就朝著旁邊讓了一些。
“你這個女人,真沒良心,我把你從大街上救了出來,你就這樣罰我站,讓我在雪地凍了二十幾個小時……”魯汀南說著,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呂凡菁感覺他的身體,確實凍的厲害,那股寒氣,似乎從骨子裏麵透出來的一般。
“裏麵有洗澡間,你進去衝個熱水澡吧……”呂凡菁指指洗手間的位置。
“不,進去了,萬一你又跑了,我又該在外麵罰站了!”魯汀南搖頭,裹著被子道。
“我不跑,你快進去洗澡,不然這樣,真該生病了!”呂凡菁溫和的道。
魯汀南點頭,“說好了不跑啊,再跑,老頭子就要打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