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霆軒點頭,眸光複雜的看著他,“婕婕的病,不能受任何刺激,等治好了他,我希望你能夠接受離婚!”

蕭肇傑微微仰頭,眸中已經有了淚花,“如果這樣對婕婕好,我同意離婚!”

莊霆軒再次點頭,然後轉身進了病房。

病房內,護士正在強行喂飯,她將勺子裏的魚片粥,塞進了柏婕婕的嘴巴裏。

可是柏婕婕沒有張口,所以粥全部灑在了她的下巴和衣服上,她整個人呆呆的坐著,仿佛沒有知覺一般。

“你在做什麼?”莊霆軒怒吼,他上前一把奪過護士手中的魚片粥,滾燙的溫度,讓他險些拿不穩瓷碗。

憤怒的將熱粥扔在一邊,他怒吼,“這麼熱的東西,你就這樣喂她?你看不見她的嘴巴已經燙紅了嗎?”

他上前,抽過紙巾,然後幫柏婕婕擦拭嘴巴。

護士不滿的瞥了莊霆軒一眼,“凶什麼?那麼多病人,我都要一個一個的這樣喂,要是不喂的快一點,剩下的工作,你來幫我?”

她冷哼一聲,然後走出病房。

莊霆軒氣的不輕,怒視著這個護士的背影,可是想想,算了。

他跟一個護士計較什麼?等回到北京,他幫婕婕請專業的看護。

不,不用請專業的看護,他自己親手動手,照顧她。

專機將柏婕婕和莊霆軒接往北京的時候,譚博函已經聯係好了醫院,在北京等著他們。

一路上,譚博函撅著嘴巴,十分不悅。

他開著車子,不住的回頭,盯著坐在後排的兩人。

柏婕婕如一個木偶般,依偎在莊霆軒的身邊,她將頭靠在他的身上,空洞的雙眸,毫無神采。

“哥,應該你回去訴,讓我照顧婕婕!”譚博函不滿。

“是你的局子裏麵出事,連槍支都假以私用,怎麼要我回去訴職?”莊霆軒呲之以鼻。

“可是,明明是哥你……”譚博函不服,怎麼最後所有懲罰,都落在他的頭上。

他這個公安局局長,何其無辜!

再說,明明是那群悍匪的不對,他們那麼囂張,就算他沒有經過上級批準,帶著槍支去了新疆又怎麼樣?擊斃了那麼多的悍匪,應該算他一等功才對。

可是偏偏,上麵卻降了處罰給他。

要不是哥的父親,在中央幫忙攔著,估計他和哥兩人,這次都得直接下課了。

“好了,別生氣了,我允許你一個月的帶薪長假,讓副局暫時替你一個月好不好?”莊霆軒安慰似的看著他。

譚博函頓時眉開眼笑,不住的點頭,“哥,不如你讓副局直接做正局吧,我不想幹了,我還是回新疆當兵的好!”

“回新疆當兵有什麼好?”他不以為然。

“可以替艾艾報仇啊,每次我想到艾艾死的樣子,恨的我……”譚博函咬牙切齒。

莊霆軒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柏婕婕,警告信的瞥了一眼譚博函。

譚博函頓時住口,但是柏婕婕毫無反應,就如同一個絕緣體般,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

莊霆軒歎息一聲,不知道她這種情況,需要多久可以治好。

來到醫院,柏婕婕接受了各種治療,外界刺激,內心逼迫,場景重演,可是依舊沒有任何作用。

她就如一個提線木偶般,每日裏封閉自己。

莊霆軒的母親和姐姐,一起來看過柏婕婕,她們十分擔憂的看了莊霆軒一眼。

莊母最先發話,“這個柏婕婕,聽說是T市商業巨子,蕭肇傑的老婆,你做什麼?將人家的老婆帶來北京?”

“伯母,伯母!”譚博函趕緊插話,他上前舉著雙手,“伯母,婕婕是我的女人,她很可憐,才死了女兒,所以哥為了幫我,就將婕婕帶來北京,伯母不要怪哥……”

莊母冷睨了譚博函一眼,神色倨傲,“我們給你一個大好的前程,是為了讓你跟在霆軒的身邊,好好照顧他,保護他。必要時候給他擋下子彈,不是為了讓你給他找麻煩的!”

譚博函趕緊點頭,“噯,我知道,我一定會保護好哥!”

“阿函,看好你哥,隻要他好,你才會好!”莊霆軒的姐姐,蹙眉看了譚博函一眼,一句話,連威脅帶引誘。

莊母還想說什麼,莊霆琳已經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對著莊母使眼色,“走吧,媽,我相信弟弟會有分寸!”

莊母微微一笑,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接著踩著七寸的高跟鞋,款款離去。

譚博函摸了一把汗水,長籲一口氣,“哥,你們家的皇後和公主,簡直太嚇人了,每次她們出現,我都要出一身冷汗!”

莊霆軒抬頭,瞟了他一眼,“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