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匆匆,我卻無法忘懷(1 / 2)

來到t市已經有3周了,若梟在這邊生活的很愜意,徐嘉南的電話從來沒停過,沒有了羼單偉的幹擾,生活似乎變得幹燥了許多。

公寓前的咖啡廳是她每天都要去的地方,來往的情人進進出出,臉上帶著甜蜜的微笑。

不知怎麼,若梟心裏突然湧起一陣心酸。她用勺子靜靜攪拌著咖啡,低下的眼眸裏無力的空洞著。

似乎依稀記得十年前,當同齡的小夥伴都沉溺在美好的童年裏,這個隻有十一歲大的女孩,卻在承受著別人無法想象的痛苦。

在她的記憶裏,父親的模樣是模糊的。隻記得那時父親總是忙得不可開交,一家人從未一起吃上一頓飯。

母親也日漸消瘦起來,那時的她,對父親,還是有幻想的。她幻想著父親有一天辭掉了所有工作,來陪伴母親和自己,讓母親開心起來。

可慢慢的,她意識到,幻想終究是幻想,父親依然和從前一樣。有一次,她看見母親躲在角落裏,靜靜的哭泣。

對父親的恨,是在那次母親和父親的吵架中。小小的若梟,站在門後,聽見了母親與父親的對話。

當她聽見當年母親隻是政治聯姻的犧牲品嫁給父親的時候;當她聽見因為自己的出現母親不得不日夜承受著孤獨的煎熬;當她聽見父親怒吼著扇了母親一個巴掌的時候,她小小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那一刻,她終於明白,她和母親對父親來說,不過爾爾。

當母親躺在醫院裏,在她心髒停止跳動的前一秒,她深深地記得,那一刻,母親笑了,笑的那麼釋然。就像是一個囚犯,終於逃離了鎖住自己幾十年的枷鎖一樣。

母親去世的第三天,父親打電話來問母親的狀況,她在電話的另一頭麵無表情,她冷聲的告訴羼單偉,母親走了。

羼單偉還是沒有回來,隻是象征性的命人處理了母親的葬禮。

若梟隻覺得自己十分滑稽。為什麼,她會對這樣一個冷到骨子裏的父親存有幻想?之後的十年,若梟幾乎忘掉了自己和羼單偉的關係。但是她卻忘不了。他對母親做的一切。

“小姐,要什麼?”服務員微笑著走過來。

若梟看著眼前的人,長得很精致,隻是這個外人看起來十分美麗的笑容,卻惹起若梟的一陣嘲弄。人,永遠都是這麼虛假,明明沒有任何感情,卻還是硬要撤出一個笑容。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笑容多虛偽。

被若梟盯得一陣有些怕。“請問,要點什麼?”服務員的聲音像蚊子一樣飛過來。“卡奇諾”若梟不再看她,冷聲的回答。

終於從那種奇怪的束縛裏解脫出來,服務員做了一個深呼吸。轉身向吧台要了一杯卡奇諾。等卡奇諾做好了,服務員卻不敢走向前。

咬咬嘴唇,服務員轉頭向另外一邊工作的男服務員“哎,這杯卡奇諾,對麵的那個女生”指了指若梟,服務員把手裏的卡奇諾交給他。

手裏拿著卡奇諾,一夥的看著服務員。“怎麼了”服務員看著他:“那個女生好可怕的,所以這個艱巨的任務還是交給你了。”

拿著卡奇諾走過去,放到桌上,“咦?怎麼是你啊?”男服務員一臉驚訝的看著若梟。若梟抬起頭,皺著眉看他。

“是我啊,林靜,徐嘉南室友。”若梟想起來,自己來到t市前幾周,是有見過這個林靜。輕輕點了點頭,若梟便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