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淮鎮又來了個外地人,是個姑娘,穿著水藍色的裙子,戴著白色的麵紗,步伐輕盈的走在大街上。看上去既神秘又迷人。
當時的沈書白正拿著酒倚靠在窗前,他無意之間便見到這姑娘。起初一怔,後來晃了晃腦袋覺得此人何處見過,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正在此時,他隻聽“嘭”一聲。覺得腦袋一疼轉身便見到了蘇九兒拿著酒勺一臉憋紅的模樣。未等他開口,九兒便夾雜著幾分怒意說:“大白你真是閑的慌,酒窖是那麼忙你竟偷跑出來消遣,你你你……。”
看到沈書白低頭不語,話未到一半,她的氣到是消了一半,一下就不知道說什麼了。蘇九兒總是這樣見不得沈書白那幅認錯模樣,她每每都恨自己心太軟,總是讓他有機可乘。
於是她自動岔開了話題說,:“釀酒的桃花不夠了,隨我一起去後山采些回來。”
沈書白,點了點頭。
一路上他們基本上沒說一句話,而蘇九兒自那日在縱淮鎮不遠處的山上救下傷痕累累的沈書白的時候就天真到以為他是個空有書生樣貌的啞巴。
又自我覺得,他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突然善心大發就將他留了下來,做了個賣酒小廝,因為他長的比較白就隨意取了大白這名字。
到了後山桃花正豔,蘇九兒將竹籃放下,鬆了鬆筋骨打算開始幹活,而在一旁的沈書白卻是眉頭緊蹙,他閉上眼睛,耳朵動了動似乎是在窺探什麼。突然睜開了眼睛,拉著蘇九兒就拚了命的朝山下跑。
蘇九兒一臉茫然的被他拉著跑,突然背有涼意,她覺得有東西將她往那片桃花林的方向拽。然而隻是一瞬間力量就消失了。
等到跑下了山,兩個人都已經是氣喘籲籲。沈書白在朝四周看了看,終於長疏了口氣。他們是黃昏時候去的,此時回來天還未黑盡,蘇九兒卻有點害怕,不得不找些話來說,於是開了口問沈書白:“大白,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沈書白一下驚奇的看著蘇九兒,如果是往常他這麼做一定會被她認為莫名奇妙,不過他給蘇九兒的回答卻是搖了搖頭。的確,他不知道,因為他並沒有看到什麼,隻是覺得那片桃花林的氣息陰森,而且還有些許奇怪的聲音。
蘇九兒覺的是自己被這小子嚇瘋了,才有了幻覺,於是換了個話題聊,:“大白你可知道浮生門?”
她早知道他不會說什麼,就當給他長知識了。
於是便自顧自的接著說:“浮生門啊坐落是蒼山,是個求仙問的道的好地方!傳說它是天地之間第一個天神建的門派,隻收有仙緣的人。而且進了浮生門,可以有仙人親授本領”
沈書白點了點頭,繼續聽著。
“而那建浮生門的天神是九重天上,沐陽宮中的帝君璿燁,他是戰神可為了個姑娘卻被封印在了上邪山上………………。”
若是往常,從後山到縱淮鎮不過半個時辰,可今天蘇九兒話似乎比往常多出了好幾倍,一路上手舞蹈的,都不知道是走了多久了。
此時月已出東山,銀光透過雲層,悄悄落到了沈書白你的臉上。風一揚,他衣袂翩飛,一路隨著一個小巧可愛的女子,見到她講到浮生門時那不同於往日模樣,嘴角的笑容便被勾勒的更深刻了幾分。
他們似乎都忘了,黃昏時候遇了什麼。
那晚,沈書白回去之後便做了一個夢,夢到的竟是被蘇九兒說成到處都飄著仙氣的地方。他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他,他回了頭,見到的是一個匆匆禦劍而來的姑娘,姑娘喚他“公子書白”
夢醒之後,他便一直在心裏念叨著“公子書白”這名字,
思緒被突如其來的鞭炮聲,擾的紊亂。他慵懶的伸個懶腰,打了個哈切。因為蘇九兒給自己安排的房間是靠街的所以說打開窗便能將街上的動靜一覽無餘,他瞧了兩眼原來是旁邊新開了個酒家,美名其曰:“桃花酒家”
過了半秒,他心咯噔一下,什麼新開了酒家。還未等他想太多,房門就被蘇九兒一腳踹開,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她那塊千年老煤上發出的熊熊烈火。
蘇九兒拿著酒勺,一把揪住沈書白的衣領,將腰間別上的菜刀重重的交到了他的手上,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大白,隨老娘去砸場子”
他太明白蘇九兒的性格了,猶不得打了個冷顫。卻還是厚著臉皮跟著去了。
不過還未走到桃花酒家門口,蘇九兒卻又拽著沈書白回來了,她看起來眼睛之間多了幾絲狡猾。看來是有什麼比去砸人場子更理誌壞主意了。
“把酒家都開在我家門口了,還居然和我賣的酒一模一樣,這老板不是存心跟我作對嗎?”
沈書白由著她,義憤填膺的點了點頭。
蘇九兒笑了笑朝著沈書白的耳邊悄悄說:“家裏馬廄是不是還有沒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