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喬與趕上了當下最受歡迎的套路——穿越。
其實,在醒來後看見若幹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用一種焦慮又驚喜的眼神看著自己時,她心裏是懵逼的。
而圍在她四周的人看她神情呆滯還一聲不吭,臉上都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了類似於擔憂的情緒。
其中一個長相普通,穿著一身麻裙的中年婦女見狀,偏頭去問圍在喬與旁邊的一位老者:“吉叔,這孩子的病該不會還沒好吧?”
老者摳了摳腦袋,有些納悶兒和苦惱:“按理說沒有傷到腦子和其它重點部位,應該好了才對啊?”
喬與能清楚地辨認出他們說的語種不是漢語,本來應該是聽不懂的,可腦海裏似乎有種神秘的力量在幫助她理解意思。
這麼一想,腦子疼得更厲害了。喬與索性不想了,反正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當然,她也聽到了那老頭兒說她腦子有病。
“嘿嘿嘿嘿”她陰鍘鍘地奸笑了兩聲。敢說老娘腦子有病,就算你是個老掉牙的老頭她也不會放過你!
她抬起頭朝四周看了看。屋子不大,甚至還有些老舊,裝飾得卻很溫馨。看得出來,這家人感情很好。
家具是木製的,棱角被打磨得趨近圓潤,從中也可以觀察出主人的細心。牆上掛著幾副打獵用的彎弓,這種弓比現代的弓要大上好幾倍不止,彎曲的弧度也陡得多。牆體則被時間腐蝕得變成米黃色,角落還脫落了幾分。
觀察完了四周,喬與把視線移到了床邊的三人身上。
剛才一直沉默著沒說話的男人身材高大壯實,濃眉大眼,下巴處長著一圈絡腮胡子。一處刀傷使得他的麵部有些猙獰,渾身透著一股熊一般凶悍的力量。
衣著普通,腰間還別著幾隻箭矢。雖然盡力掩飾,但那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卻表示著主人的擔心與著急。
“我沒事兒,不過我現在不是很舒服,想睡一覺。”喬與用手撐著頭,裝作頭痛的樣子開口道——好吧,其實她的頭是真的很疼。
因為太久沒有說話,她的嗓音有些粗啞,像正在撕碎的破布的聲音,難聽極了。
“好,好,你沒事就好!想睡覺是吧?睡吧,你阿媽和阿爸都在外麵,不舒服就喊我們。”
中年女子摸了摸喬與的頭,眼裏淚光閃動,嘴裏張合不停,不住地念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高大男子上前挽住了女子的胳膊,轉頭看了喬與一眼,眼角也有些泛紅。
“你好好睡吧。”說完就帶著老者和女子轉身出了屋。
喬與躺在屋裏,心情複雜。
一方麵,這對父母對女兒的感情讓她很是羨慕。另一方麵,自己取代了原主成為了他們的孩子,她心裏還是有些無措,然而更多的是難過。
自己死了,社長“後繼無人”了,應該會非常傷心吧?還有那些彼此間像家人一樣的社友,雖然他們總說她蠢……
在剛才他們出去的時候,喬與的腦子裏就出現了一段記憶,是關於原主一家人生活的記憶。
原主的父親叫喬榮,也就是剛才在屋裏那個凶悍的男子。他為人粗獷老實,卻娶了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
夫妻二人感情非常好,從來沒有吵過架——至少在原主麵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