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還真是陰魂不散。”赤練用食指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家夥，弄出這麼複雜的陣法來，想得人頭都有些疼了。”
“自古邪不勝正。”莫珊一說到這裏就變得正氣凜然，“他們贏不了我們的。”
赤練嗬了一聲，眼神有些飄忽，“我倒是認為，所謂的正邪，其實並沒有太過明顯的分界線。”
“我們目前可以尋找到的名劍有哪些？”莞爾又把話題拉回正軌上。
“排名第一的天問劍，已經確認在當今皇上那裏。排名第二的淵虹在劍客高手蓋先生手中。排名第四的胭脂劍由我和莫珊姐姐分別持有一把。排名第七的水寒劍也已經被墨門琴師高漸離所獲取。”莞爾輕笑，“這就是我目前所得到的全部信息。”
“厲害啊……不過，既然陣法會使劍自動被吸引到原主人身邊的話，那麼就算是陰陽家的那些人，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們找到自己的佩劍。無法阻止，那就隻有把劍給毀壞了吧。”赤練皺了皺眉，“所以劍必須得好好保護才行。”
“這個自然。”莫珊說。
“說起來還該謝謝你了。”赤練看了莞爾一眼，“小小年紀人卻是不簡單。如果不是你憑借占卜之術占卜出這些東西，並且潛入隱元會當內應，也許事情不會有那麼好辦。”
“我啊。”莞爾還是那樣笑了笑，“隻不過早熟罷了。”
“說起來流沙也有個早熟的孩子呢。四大天王之首白鳳，我想你大概已經認識了吧。”赤練想到了白鳳。
“早就認識了啊，不是麼。”
“他心智的成熟，甚至超過一般的大人，隻是偶爾還會有些小孩子脾氣。”赤練道。
“小孩子畢竟還是小孩子嘛。”莫珊也從赤練的話語中體會到了幾分溫馨的感覺。
“是啊。那麼，再來一壺怎麼樣？”赤練看出了莫珊的酒量似乎不錯，而且顯然對這家酒館的酒感覺很好。
“行啊，你親自去看著他倒進去吧，免得滲水。”
赤練離開了桌子，前往櫃台處。莫珊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壓低了聲音冒出一句，“你真不打算告訴她嗎？”
“嗯？”
“你之前說過，你占卜出來，陣眼在關鍵的時刻會有一場大劫。”
“告訴她又怎麼樣，這可是不能避免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她其實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到時候一定能過關的。告訴了她，也許反而讓她不安也說不定呢。”
“你總比我想得周全。”莫珊歎了口氣，“明明比你大那麼多，為什麼偏偏顯得比你還要小孩子氣。還好劍法要比你高上一籌。”
“天生的。……不過劍法比我高上一籌，占卜術上可是比我低了不止一籌呢。”莞爾唇角的弧度顯出了一絲小小的得意，“你說是吧……姐姐？”
最後兩個字，聲音放得特別輕。
“莫——莞——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你其實沒有必要說出來的。”莫珊咬了咬牙。
女孩看了看麵前咬牙切齒的人，發出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