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來了就一起熱鬧吧。”赤煉笑。
“熱鬧雖好，卻不能長久沉迷。”衛莊有意要提醒她什麼似的。
“這一點我沒忘。”赤煉冷靜地回答，隨即又展開笑容。
飯菜和點心都是熱氣騰騰的，而今正是初春寒冷時，這樣的氣氛讓人頗為喜歡。
小蹠心裏有點緊張，他發現衛莊與赤練給他的感覺都是難以形容的隱晦陰冷，特別是深不可測的衛莊。那種感覺不知從何而來，赤練就好像來自地獄的曼陀羅，鮮豔卻讓人望之卻步。
但是這兩人一看就是高手！要拉攏！
小蹠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不知不覺就開飯了。
赤練拈了一個糯米團子，黏香滿口，馬上又吃了一個，沒想到這偷兒手藝還不錯，雖說君子遠庖廚……不過，他怎麼可能是君子。
衛莊吃了些後也評價道：“不錯。”
氣氛看上去還挺可以的，赤練也放鬆了心情，大吃大喝起來。隻要遇上了好吃的東西，她的食量可以無限擴大，白鳳亦然。
在一定範圍內隨意控製食量也算是殺手的必修功課之一了，不止是殺手，混江湖的高手也是如此。有吃的吃多點作為儲存，實在沒吃的也要學會忍饑挨餓。
小蹠顯然考慮到了在座的各位食量問題，在流沙待了那麼久，有些東西他也是知道的，各種菜肴都是準備得足足的。
深夜，曲終人散。
屋內。
“你很開心啊。”白鳳躺在床上，合著眼道。
“嗯，其實我覺得他們人還是不錯的。”小蹠真的心情很好，沒想到我做的菜那麼受歡迎。
“嗬。”白鳳輕笑，小蹠的語言聽上去極單純，不像他早早看透塵世。
“我覺得你也不錯，雖然在你這待了這麼久，可你每天練習輕功都帶著我，所以雖然好久沒回去了，我也沒落下什麼。”
白鳳不語，或許睡著了也未可知。
屋外。
風蕭瑟迷離。
赤練挽了挽長發，跟在衛莊修長的身軀之後。她覺得衛莊大人的雙眼，與他的年紀明顯不符合，就像……那個劍客蓋聶一樣，仿佛飽經了滄桑。
前麵的人停下腳步，“好好準備大會。”
“是。”赤練神態嚴謹。
忠誠的主從關係。
未聽，林中被風掩去的兩聲歎息。
數月後，她出發了，帶著蛇兒蠻，還有白鳳和小蹠，坐著並不豪華的馬車，向著陽江鎮而去。
江湖新秀大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