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都被他整得骨頭散架,趴在床上起不來。
最後,她知道自己這樣下去,根本就行不通,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隻怕真的輸得一敗塗地了。
她想她得另辟路徑了。
這天早上,她像往常一樣騎著馬四下閑逛,在走到一片小樹林時,突然隱約聽到不遠處傳來男人憤怒的低吼聲,還有另一個男人的慘叫聲。
那聲音含著絕望、掙紮、痛苦,讓肖小茹的心狠狠地震了幾下。
情不自禁地,她就騎著馬循聲走了過去,穿過一片小樹林,赫然看到一個巨大的用灰色大石砌成的圓形建築。
古樸而雄偉,有種人為製作出來的曆史滄桑感。
那一聲聲怒吼聲,慘叫聲正是出自那裏。
肖小茹縱馬奔到那扇有四米來寬的木門前,對著門前那兩個守衛問道:“裏麵怎麼了?”
“這裏是角鬥場,裏麵正在進行一場角逐淘汰賽。”守衛早就認識她,更從傭人的口裏聽說了她和華薄義的事情,所以已經把她當作了這裏的女主人。
再說,這裏雖然也屬禁地,但因為不屬於絕對機密的地方,所以便沒有隱瞞她。
肖小茹皺眉,“現在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角鬥場?”
“這裏麵的人大部分都是叛徒,他們要想重新獲得尊重,重新為少爺效力,那麼就得憑自己的真本事打出來才行!這也算給他們一次重生的機會。”守衛禮貌地回答。
“這樣?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守衛打開了笨重的木門。
隨著‘吱呀’聲響起,一個極其壯觀如梯田般層層遞進的巨大圓形看台便如一頭巨獸般突兀地出現在了她麵前,看台的中間便是一個寬闊無比的圓形角鬥場,裏麵有兩個個高大健壯,赤祼的上身全是斑斑血跡的男人正嘶吼著廝打在一起。
其中一個男人的雙手大姆指都深深地插入了對手的眼眶裏,鮮血從男子的眼眶嘩嘩流了下來,男子不斷地慘叫著,可是卻並沒有鬆開扼住對手咽喉的雙手。
兩人齊齊用力,殊死搏鬥,勝負難測,眼看被扼住咽喉的男子臉紅脖子粗漸漸地喘不過氣來,仿佛就要就此敗下陣來之時,那男子卻突然鬆開了一隻手,肖小茹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他的手裏就已經多了一把鋒利雪亮的匕首,舉著它對準對手的心窩用力地捅了進去。
雙眼流血的男子大叫一聲,額頭上青筋暴露,雙手越發地用力。
手握匕首的男人嘴裏喘著粗氣,再用力地往裏麵捅得更深,同時一轉,然後抬起腿用力一腳將已經力竭半跪在了地上的男人踹倒在了地上,然後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而地上的男人口吐血泡,渾身抽搐,已然是不得活了。
而就在此時,幾個身強力壯的男子齊齊湧上,手裏持著的長矛齊齊捅進了幸存男子的肚子。
男子口吐鮮血,痛苦地跪在地上,鮮血大口大口地噴濺在地上,將地麵染成紅通通的一片。
最後頭一低,吐出一口長氣,就此力竭身亡。
看著這血腥殘暴的一幕,肖小茹從始至終都是張大嘴巴呈呆若木雞狀看完的。
她雖然也出身黑道家庭,但是像這種血腥殺戮的事情從來沒有經曆過,更別說就在自己家發生這種事情了。
她的心裏又驚又駭,一股寒氣自腳跟竄到頭頂,讓她隻覺得自己墜入了寒冷的冰窖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