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茹歎了口氣,蔫蔫地往回走。
回到屋子,管家便迎了上來,打量了她幾眼,說道:“小姐您出了一身汗吧?趕緊坐下,我令人給你端冰飲。”
“好。謝謝。”肖小茹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上,接過管家及時遞上來的濕毛巾擦了把臉,然後歎道,“在家裏這麼涼快,走出去倒真的熱得像置身於火爐一般!”
管家笑道:“我就是這樣說呢!小姐如果想出去在這園子裏四下走動,得選擇清晨或是傍晚,那時候是最涼快最舒服的。園子太大,走著去也累,小姐如果會騎馬的話,可以去馬廄那選匹馬,這樣既運動到了,又可以逛遠一點。”
“嗯。到時候再說吧!”肖小茹有氣無力地接過冷冰冰的橙汁一口氣喝幹了,然後便上樓洗澡休息。
躺在床上的時候,又抱著試試看的心情撥了一下簫暢的電話,結果仍然打不通。
肖小茹煩惱地將話筒重重拍回,用力地倒在床上悶悶不樂。
華薄義這一走就是一天,肖小茹晚上獨自一人吃過晚飯便洗漱幹淨了上床,關了燈躺在碩大而又柔軟無比的床上,喜滋滋地想,他最好今天晚上不要回來,讓她一個人自自在在地好好睡一晚。
歡歡喜喜地閉上眼睛,就等著進入夢鄉,可誰知躺在床上近一個小時,卻一點睡意都沒有,腦子清醒地老是想起他們相識的過程,還竟然不爭氣地擔心他這麼久沒回來,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她懊惱無比,討厭自己的大腦總是想起他,更恨自己竟然還擔心那個沒人性的大色狼!
可是再恨也沒用,腦子就是不肯停止想念她。
到最後,她懊惱地翻身坐起,‘啪’地摁亮燈,然後打開電視胡亂地看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等到淩晨一點的時候,肖小茹終於疲憊地打了個嗬欠,隱隱地有些睡意了,而華薄義仍然沒有回來。
肖小茹下床去衛生間解了個手,打著嗬欠走了出來,正想關燈上床睡覺,誰知突然幾道強光射了進來,與此同時,她還聽到了車子呼嘯而來聲音。
他回來了?
肖小茹幾步走到窗前向外看去,果然看著好幾輛路虎呼嘯而來,最後停在屋前。
一陣混亂,她看到了滿身殺氣的男人們,看到了幾具軟綿綿渾身是血的屍體……
華薄義是最後從車上下來的,一身黑衣的他看起來安然無恙,他對一旁的男子匆匆地交待了幾句,然後舉步走進了屋子。
肖小茹皺眉,關掉了燈,站在黑暗裏看著那些人抬走了屍體,各自散去。
她躺回到了床上,輕輕地閉上眼睛,方才那幅冷酷無情的畫麵始終在眼前晃,晃得她心慌意亂。
華薄義。華薄義。
他到底是誰?!
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門被輕輕地推開了,她立即閉上了眼睛。
華薄義平靜無波的聲音淡淡地在黑暗中傳了過來,“你睡著了嗎?”
肖小茹一動不動。
華薄義這才長長地呼了口氣,借著窗外路燈照進來的光快步往衛生間走去。
門關上了,臥室裏又恢複了一片寧靜。
肖小茹睜開了眼睛,靜靜地聽著衛生間裏傳來的脫衣服聲響。
他在洗澡,是要把他身上染上他人的鮮血洗去嗎?
被他殺的人是誰?和他有著怎樣的糾葛?
自己有朝一日若是把他給惹惱了,他會不會也如此冷酷無情地將她一殺了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