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讓他穿著破衣服去見人吧!
他占了她這麼大的便宜,她隻丟了他的衣服,沒把他那裏‘哢嚓’掉,已經算是極度的仁慈了!
肖小茹坐電梯下到大廳,走出酒店,這才想起自己的車還停在酒吧的停車場處,距離這家酒店最起碼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而她身無分文,想要取車,唯有徒步走過去,那簡直會要了她的老命!
看來,隻有先打的回家了。
可是這副模樣回家,隻怕本就憤怒異常的父親更會氣得要衝上前打她了吧?
呃。還是算了吧!
她現在累得很煩得很痛苦得很,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跟他起紛爭。
肖小茹皺著眉頭想來想去,結果發現自己除了再厚著臉皮去簫暢那求助之外,真的就沒別的地方可去了。
她悲哀而無奈地笑了笑,舉手叫了輛的士,匆匆鑽進去,苦澀地說出了那個熟悉溫暖卻已經將她遠遠推開的地址。
四十來分鍾後,她又站在了簫暢的家門口。
門口處,那個錢夾仍然靜靜地躺在那個地方,看來他還沒起床。
肖小茹彎腰拾起那錢夾,想了想,幾番猶豫之後,最終將錢夾揣進了衣服口袋裏,返回到一直等著她拿錢付費的車裏,說:“去ROSE酒吧!”
司機疑惑地從後視鏡看了看她,並沒有發動車子,肖小茹便從錢夾裏抽出幾張鈔票遞了過去。
司機見給了很多,不由一下子笑眯了眼,油門一踩,便載著肖小茹狂飆而去。
肖小茹取到車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上街購買了一套衣服,然後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剛推開房間的門,她便立即匆匆地走進了衛生間,將渾身酸痛得快要散架的身體泡在熱氣騰騰的熱水裏時,她才禁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聲,舒展了四肢,緩緩地閉上眼睛,打算好好泡個澡,洗去昨天晚上的肮髒與疲累。
隻是,剛閉上眼,一個又一個不連貫的少兒不宜的畫麵便躍入腦海,讓她懊惱不堪。
她舉手重重地給自己幾個耳光,打得臉火辣辣地一片疼痛之後,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可是卻不敢再泡下去了,隻匆匆地淋浴了一下,然後換上剛買的衣服,匆匆地出了門。
酒店一樓便有一個小型的藥店,她買了一粒安眠藥便回了酒店。
用水送服下藥,肖小茹這才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四肢張開重重地倒在床上,扯過被子蓋在了身上,眼睛一閉,睡意便席卷而來,她昏沉沉地墜入了夢鄉。
夢,出奇地平靜,沒有痛苦或是甜蜜的回憶,隻是很單純地空白,還有個溫柔而性感的聲音像吟唱般在她身邊斷斷續續地輕語。
說些什麼,她完全聽不清,可是那聲音卻那般的溫暖,溫暖到可以讓她的心靈平靜而美好……
肖小茹一覺醒來,看到窗外已是燈火輝煌,竟又是一個熱鬧得近乎囂張的不眠之夜。
肖小茹爬了起來,隻覺得補了這一覺之後,身體的痛楚減輕了很多,精神也好了不少。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淡淡地化了個妝,再伸長脖子仔細看了看,確定那吻痕已經不那麼明顯了之後,這才長長地籲了口氣,提起包便離開了房間。
肖小茹回到家,剛踏入門,便看到肖震傑那張冷得都結成了冰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