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酒當水,盡情狂飲,然後隨著那些英俊而紳士的男人們踩著舞曲翩翩起舞。
跳舞的時候,自然免不了調情,麵對各種挑逗與誘惑,她應對如流,甚至應了他們的邀約。
可是午夜鍾聲響起,她便快速退場,如蝴蝶般飛出男人們饑渴的視線,回到了她那依然冷清寂寞的房間裏。
隻不過,去的時候,痛苦清醒,回來的時候,醉意盎然,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醉生夢死的人生,本不是她此次的目的,隻不過情不自禁。
第二天醒來,竟然已是黃昏。
她渾身酸軟地坐起,看著窗外的斜陽,苦笑著想,終於糊裏糊塗地度過了最難的四十八小時。
起身洗漱換衣出門,去餐廳吃了點東西,然後便走出酒店,沿著街道無目的地慢行,隨便地逛了一圈後便又百無聊耐地回了酒店。
隻是在進電梯的時候,隻覺得身後有兩道強烈的視線一直緊緊地跟隨自己。
她皺眉回頭,看到一個背影匆匆掠過。
蘇末離淡淡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房間,持了一瓶酒落坐在沙發上,一邊淺酌一邊隨意地看著電視。
喝到最後,已是微醺,站了起來想趁著醉意到床上呼呼大睡,誰知腳步不穩,絆到了茶幾腳,結果人就往地上撲去,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了。
所幸額頭雖然在茶幾上撞了一下,卻並沒有流血,隻是立即起了一個小小的包塊,不過因這一撞擊,桌上那瓶沒喝完的酒卻傾倒了,殷紅的酒漬四下橫流,滴濺在雪白的地毯上,慢慢暈開,就如慢慢綻放的紅梅。
蘇末離雖然喜歡看那樣的圖景,不過還是急著從紙巾盒裏抽了一大堆紙巾去擦拭桌麵上的酒漬,手忙腳亂地不小心撞翻了茶幾上的那一大瓶鮮花,結果花枝亂散,水與紅酒彙合,越發地往地毯上滴得厲害。
再搶救也沒用了!那地毯注定毀了!
蘇末離放棄了,搖了搖頭,索性起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舉手慢慢地揉著額頭那疼痛難忍的包塊。
可是揉著揉著,她的手慢慢停了下來,而她的眼睛也死死地盯住了那打翻的花瓶一側。
那是一個微型攝像機,裝在瓶身上,因為有鮮花的掩蓋,沒有人能夠發現。
今天若不是她湊巧打翻了酒再打翻了花瓶的話,她永遠都無法知道她剛入住這裏就被人監視上來!
哼哼!是連哲予指使的嗎?
果然他是放不下的麼?
她滿意他的反應,卻不喜歡他以這種方式不放手!
蘇末離懊惱地伸手拿起花瓶,扯下那微型攝像機,然後騰地站了起來,轉身快步出了房間。
一刻鍾後,她站在了她所住房間的對麵房間,轉頭看了看四周,確定並無人之後,便從頭發上拔下一個發夾插入了鎖孔。
幾下簡單地轉動之後,她便聽到‘吧嗒’的一聲響,握住門柄輕輕一扭,門便悄無聲息地推開了。
她快步剛閃身入內,便立即聽到女人的痛苦的呻吟聲,男人的粗喘聲,還有一種奇怪的‘啪啪’聲,仿佛長鞭鞭打著肉體所發出的聲音一般。
呃。這是鬧的哪出戲?
蘇末離皺皺眉,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地朝臥室走去。
到得臥室門口,便看到了一副令她愕然至極的畫麵。